“太好了,老師來了。”
“是陸閻王。”
“盯緊點,別讓這小子乘機跑了。”
“哈哈,小子你死定了!”
看見學院的老師及時趕來,冬五的爪牙先是驚喜,然後驚訝,隨即狂喜,然後看許雷的眼神全變了,就跟許雷馬上就會變成一個死人一樣。
“陸閻王?冬家小子的導師?”白夫人看著來人向身邊的白天賜問道。
白天賜點頭應道:“此人叫陸戰,是精英班武道課的授業導師。平日裏對學生要求極為苛刻,為人脾氣暴躁,動不動就會對達不到他要求的學生謾罵體罰,被他教導過的學生都要脫層皮,所以被學生冠以閻王的稱號。據說,他曾是二級主城的銀牌導師,因為一次體罰學生時出手過重,把學生打死了,才被下放到我們白岩學院來的。”
“修為如何?”白夫人眼角餘光瞥著許雷,稍微提高了些音量,變相的提醒許雷不要衝動,白岩學院不是你能抗衡的。
白天賜搖頭回道:“不知道,他從未在別人麵前展露過全部實力。不過據學院的師生推測,他至少有著武劫九重境的修為,極有可能是法劫境高手。反正很厲害,白岩城能做他對手的人屈指可數。”
說完白天賜邁步迎了上去,衝走到近前的陸戰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道:“學生白天賜見過導師。”
陸戰正眼都沒瞧白天賜一眼,冷哼道:“你是我帶過的最優秀的學生,但是今天我對你非常失望。如果你和冬五對戰廝殺,誰把誰殺死我也不會過問,因為這是你們間的私人恩怨。但是你卻看著冬五,曾經在一間教室一個操場並肩奮鬥過的兄弟,被一個外來者欺辱,你——不配做我陸戰的學生。”
“陸導師,妾身是天賜的母親,事情不是——”陸戰的話很重,白夫人忍不住上前要為白天賜辯解,但被陸戰揮手打斷。
陸戰揮手打斷白夫人,也不和她說話,徑自走到躺在地上不知生死的冬五身邊,抱起來交給一個學生,道:“送醫務室。”
然後猛然轉頭看向許雷,一股極具壓迫力的氣勢由他體內奔湧而出,怒嘯著壓向許雷。
許雷目光一斂,攬著柳依縱身後躍,越過圍著他的人頭頂退至二十步開外。
“公子——”柳依驚懼的叫了聲,臉色慘白,身體像是剛才冰窖裏撈出來一樣,不受控製的哆嗦顫抖。如果許雷退的再慢點,她恐怕就香消玉殞了。
在絕對差距麵前,氣勢足以殺人。
許雷無懼陸戰的氣勢壓迫,靠的是強橫的肉體硬扛,所以沒有辦法幫柳依化解,隻能退。
當然,這也和他與高手對戰的經驗不足有關。一直以來他麵臨的強大敵人全是妖獸,哪還講究氣勢不氣勢的,一旦鎖定目標就擼袖子硬幹唄。其實以他的實力,隻需一點小技巧就可以輕鬆化解陸戰的氣勢,保護柳依不受壓迫。
“別怕,有我在。”許雷拍拍柳依緊抓胳膊的手安慰道,“深呼吸,一會就好了。”
“恩”柳依強擠出一抹微笑,示意許雷不用擔心,同時鬆開了許雷的胳膊。她知道自己的男人即將麵臨一場惡鬥,因為她從未見過許雷的表情如此嚴肅過,她不能讓自己的男人在戰鬥的時候為自己分心。
陸戰沒有緊逼過來,而是盯著許雷冷笑道:“別想著逃跑,因為你跑不掉。所以像個男人一樣,站出來承擔你犯下的錯誤。”
“站在這裏,一步不要動,隻要我還活著就沒人能傷得了你。”許雷笑著將柳依被風吹亂的長發理順,然後轉身看向陸戰,收斂笑容道:“男人更應該懂得保護自己的女人。”
柳依望著許雷的背影,感覺自己的世界豎起了一根通天柱,把她塌陷的天空完全撐了起來。藍天白雲、紅花綠樹,煥發出無限的生氣。
纖纖細指緩緩握起,她要修煉,不求殺人於千裏之外,隻求拒陌生男人於三步之外,再求不拖累自己的男人。不再讓她的男人因為她而退步。
“你是白岩學院的老師?”許雷麵無表情的盯著陸戰邁動腳步,步幅不大,但每一步都如鐵板釘釘,沉重有力。
“陸戰,白岩學院精英班武道課導師。”陸戰點頭回道,同時饒有興趣的打量起許雷。粗獷的麵龐,略顯黝黑的膚色,精壯的身軀,很精神的一位年輕小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