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瑞希憤恨的瞪著那個小木盒子,一個什麼金步搖就要買了她女兒一輩子,這姓沐的都不要臉。“的確是太貴重了,沁兒我們不能拿?”
今天裴瑞希這麼開心完全是建立在易校長的痛苦之上,所以一切能讓裴瑞希不開心的事情,他都願意去做。“依著我們兩家的關係,收著吧!沒毛病。”
裴瑞希覺得太憋屈了,嶽父大人想要打擊報複,能不能別用他閨女?
裴沁兒雖然看不懂他們極力隱藏的,但是多少也明白此時的氣氛甚是詭譎。
沐風拿起了木盒子,直接塞到了裴沁兒的小手裏,“就當是沐叔叔的見麵禮,收下吧,孩子。我那邊的事情也很緊迫,我就暫且先走了。”
來也匆匆,去也匆匆,沐風就這麼的走了。
身後的小跟班有些不懂,“老家主,我們就這麼走了?”不是還說要好好的在雅典娜島散散心嗎?他都做好了準備好好的玩一場了,怎麼婚禮都參加完,就決定急匆匆的要走了呢?
沐風瞪了他一眼,“你真是白跟在我身邊那麼多年了,你沒看見沐閑之那個臭小子沒來嗎?我掃視了教堂一圈,也沒看見他的人,我猜他肯定是想搞什麼事情?我再留下來,肯定會成為親家的炮灰。”說不定倒黴的還是他這個做爸爸的,那個臭小子就沒有一天讓他省心的時候。
小跟班甚是了解家主的個性,也不由得緊張了起來,“老家主,事不宜遲,咱們別耽誤時間,快走吧!”他們家主一向是唯恐天下不亂的人,所以他還真害怕自己會受牽連。
話說,沐閑之的確是個不省心的人,他還真想著給自己未來嶽父一個驚喜。
林浩躲在暗處,聲音略有幾分的沙啞與輕顫,“家主,你這不是想要存心害死我嗎?”
電話中沐閑之的語調略有幾分的愉悅,“怎麼?你不想解除婚約了?說來你的未婚妻今年也有四歲了,聽說不用穿紙尿褲了,你輕鬆餓了不少?”
林浩暗自咬了咬牙,他跟著家主,為他賣命是一輩子的事情,所以得罪他自己多半沒有什麼好處。
可是裴瑞希不一樣,以後就算是沐家和裴家結為了親家,能夠見麵的機會肯定是少之又少。所以得罪裴瑞希比得罪家主要來的劃算的多了,想到這一年來,自己過的日子,又是換尿褲,又是洗衣服,做營養餐的,他覺得自己正是年少輕狂的年紀,過起了家庭主婦的生活,這樣的日子他可謂是一天也不想過了。
所以,他咬了咬牙,“家主,你放心好了,保證完成任務,希望你記得自己說過的話,若是我完成的漂亮,請你一定要給我解除婚約,我可不想陪著一個小屁孩長大。”
“自然。”
掛斷了電話以後,他將一旁的負責攝像的人安排好了,務必要拍下裴瑞希所有表情的全部過程,若是漏了一個,他一定會拿他試問的。
“是,林護法。”
眼看著已經進行到了牧師詢問的環節,林浩深吸了一口氣,在新郎興高采烈的說出我願意的時候,他帶著自己的賀禮踏上了赴死的路上。
“易醉,你是否願意裴瑞希成為你的丈夫與他締結婚約,無論疾病還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的理由,都愛他,照顧他,尊重她,接納他,永遠對他忠貞不渝直至生命的盡頭?”
易醉張嘴,還未出聲,林浩帶著一對舞龍舞獅而來。
裴瑞希整張臉黑到不行,這到底是誰?在這麼重要的節骨眼,竟然打斷他一聲最重要的時刻?
林浩撫摸著額頭上的冷汗,麵對裴瑞希強大的氣場,他也不禁腿都開始抖了。
他上前幾步,盡量擺出自己和善可親的一麵,“我來代替我家家主送賀禮的,恭喜裴瑞希與易醉締結連理。在我們Z國有一個習俗,那就是越熱鬧越喜慶越能代表今後的日子紅紅火火的,所以我家家主就決定為兩位新人準備了一場舞龍舞獅的表演,還請你們二人笑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