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易家地處於華東地區,早熟稻是七月中旬成熟,起初有很多農作業的收割機這個在收稻子,張小海還在看個新鮮,當車子越來越飛速的行駛,即使過去了一個多小時也沒有要停下來意思,張小海已經開始深深的感慨起來了,富人富到流油,像他們這種窮人連種地都要去租地方,簡直就是太懸殊的對比了。
他懶懶的打了一個哈欠,“大哥,咱們還有多久能到?”
漢子操縱著莊稼人的口音,很是爽朗的說道,“快了,差不多半個小時就到了。”
張小海咽了咽口水,決定閉目養神一會兒再說。
也不知過了多久,漢子喊了他一聲,“小夥子,快到了,哎呀,你的運氣真好,趕上了我們家姑爺在田裏掰玉米。”
聽到這話,毫無疑問衝擊力最大的是張小海,眼睛還沒有來得及睜開,就從車座座椅上猛地爬了起來,滿世界的尋找裴瑞希的身影,卻發現除了那邊有一群莊稼漢,根本就沒有看見他的偶像。
裴瑞希在田裏掰玉米,簡直就是太好笑了。
果然,他睡的有些迷迷糊糊的,連耳朵都是失靈了。
漢子拍拍他的肩膀,指著那個站在田裏正在伸手掰玉米的男人,他身材高挑,帶著草帽,穿著輕薄的棉麻衣裳,遠遠的看不清長相,所以很容易被人忽略掉,張小海剛才就是粗略的掃了一眼,所以根本沒注意那個男人竟然是裴瑞希?
當他意識到那個男人是他偶像的時候,他已經張大了嘴巴,震撼到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了。
他甚至還玩兒起小孩子揉揉眼睛,確保不是自己眼花才看錯了。
裴瑞希掰下最後一棒玉米,笑的甚是得意,“風無月,我贏了,我告訴你,你最好說到做到,別拿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兒來找我老婆,我們已經結婚了,你若是還抱著那點不純潔的心思挖老子的牆角,看我不把你打成了豬頭,老子就不姓裴。”
張小海瞬間覺得毀所有,在他的印象裏,裴瑞希的偶像包袱呢?
明明是一個坐在鋼琴前,帶著仙氣搞隱約的人,怎麼就變成了站在田裏掰玉米的莊稼漢子?
明明是一個遇見敵人勇猛無比的人,怎麼就變成站在田裏以掰玉米的數量決定一件事情輸贏的幼稚醋壇子?
他已經不知道該怎麼樣接受這個毫無偶像包袱的裴瑞希了,也是他未來的同事。
站在田裏,風無月妖嬈絕倫的臉上閃過一絲憤憤不平,“裴瑞希,你好樣的!”他就算是不能拿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兒去找易醉,那就把就雞毛蒜皮的小事兒變成大事兒,又有何難?
本以為他能在農作上占個上風,卻沒有想到最終還是敗給了這個看起來就像是一個不做實事的紈絝子弟。
裴瑞希掐著腰,笑的很是厚顏無恥。
然後指著風無月告誡易家的人,“給我看好這個臭小子,讓他以後再也不要上我們家山頂,讓他最好給我滾蛋,滾的遠遠的。”
風無月怒指著裴瑞希,“你未免太卑鄙了?”這不是把有大事兒的他也拒之門外嗎?
他喜歡一個人容易嗎?
多年前被拒絕,然後終於將這個臭丫頭等回來了,剛剛發覺自己有點喜歡她時,卻發現這女人一點也不矜持,和別人連孩子都生了,他都大度的不嫌棄她了,卻沒有想到這個女人趁著自己剛拿下盟主的位置,忙的暈頭轉向的時候,她竟然又不矜持,帶著孩子投奔那個拋棄她的男人了,怎能讓他不氣?
後來更是悶不吭聲的連婚都結了,等他回過神來時,這女人連二胎都生了,這不是存心刺激他嗎?
最看不慣的就是裴瑞希整天一副炫妻狂魔的嘴臉,氣的他牙根癢癢,自然見不得他過的這麼幸福,所以哪怕他現在對易醉真的沒什麼心思了,也會忍不住想要跑到易家山頂,纏著易醉,氣一氣裴瑞希這個醋壇子,至少看著他過的也不是很好,風無月也就安心了。
“是,姑爺。”
裴瑞希看見了癡癡傻傻的張小海,不由得揮了揮手,“你這小子怎麼這麼墨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