澈笑笑,用還有點微腫的手,溫柔的為紫薇洗漱起來。一代帝王把洗漱這樣服侍人的工作做得無比純熟,甚至很多宮女與之相比,都有所不及。
紫薇不知從哪裏變出了一塊核桃,早已去了核,塞進澈的嘴裏。然後抓起澈微微紅腫的手:“還疼?”。
澈搖搖頭,然後用餘光瞥了下熾木,紫薇明白澈的意思,可是她竟然一撇嘴,然後氣鼓鼓的鼓了下腮幫子。
澈用手刮了刮紫薇的鼻尖,沒有說什麼?
熾木巴巴的跪著,巴巴的望著紫薇,在紫薇的漠視下,被熾木強行忽略的膝蓋,突然劇烈的疼痛起來,並且一發不可收拾,熾木的臉色一刹那就越發的白了起來。
紫薇牽了澈的手,起身:“澈餓了吧?我也餓了。”,配合著的還有紫薇“咕嚕”響的肚子,紫薇的臉紅了下,澈爽朗的笑了。
兩個人從房間出來到客棧大廳,一桌豐盛的酒菜早已備好(澈早就吩咐好了)。
因為幾人來小鎮的方式實在是過於轟動,所以今天下午客棧的生意也是前所未有的好,紫薇抬頭望了望,除了他們這桌,其餘是座無虛席,甚至門外也還有排的長長的隊伍。
紫薇著衝澈道:“沒想到如此偏僻小鎮的客棧,竟然如此紅火!”。
澈額頭上兩條黑線,嘰咕了幾句,但是紫薇沒有注意到。
熾木跪行出來,人都有點搖搖晃晃的了,可是熾木還是捧著規矩,一步一步的跪了過來,又兩道血跡蜿蜒在熾木的身下。
澈給紫薇加了菜,就要跪下伺候。今時今日紫薇那裏舍得,阻止了澈,把他按在凳子上,為澈布了好些她覺得有營養的菜。
紫薇用餘光望了望熾木,又望了望熾木身後蜿蜒的血跡,心疼的在心裏罵了聲:“臭小子。”。
熾木意識都有點渙散了,可即使如此他還是注意到了紫薇一閃即逝的望向他的眼神,他虛弱的不像話的肉體,像是突然被注入了能量,有了生機。
紫薇飛速的吃完這頓飯,用餘光再次瞧了瞧從見麵開始就這個姿勢的臭小子,心說:“算了,在這麼下去,哪是罰他啊,簡直就是自虐了!”。
伸手招來小二:“這兒,可有懲寵台?”。
熾木聽後愣了,澈笑了笑。
原來在大慶王朝,因為男寵製度的原因,幾乎個個客棧酒樓都設有懲寵台,懲寵台顧名思義,是主子們懲戒男寵的所在。
熾木跪行幾步,來到紫薇的前麵,似乎是想用手拉拉紫薇的裙角,可是他也隻是狀似抬了抬手,但是最終什麼也沒敢做,眼睛望著紫薇,有著深深的哀求。
紫薇轉身朝著樓上走去,澈給熾木一個警告的眼神。
熾木運功,讓自己保持清醒,然後又運功把整個毫無知覺腿部疏通,疏通的那一刻,熾木疼得兩耳邊都是嗡嗡的,但是熾木不敢停留,跪行著跟上。每行一步,熾木都疼的想要暈過去,可是他知道他不可以,不能,也沒有資格。
熾木來到懲寵台的時候,稍微抬頭就可以看到台下洶湧的人頭,不用豎耳朵都能聽到台下吵雜的聲音,熾木使勁咬著他的嘴唇,膝蓋再也移動不了哪怕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