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曾經有那麼一個不顧一切愛他的女孩,將最美好的一段情送給他,卻被他踐踏的體無完膚。
這個最善良的女孩,他終究負了,這段最無私的情,他終於誤了。
唐晉揚的眼淚終於止不住,一滴一滴地流下。
直到身邊有人呼喚他的名字,唐晉揚才回過神來。
梁斐然好奇地看著唐晉揚:“唐總,我們該回去了,下午還有一個重要的會議等你主持呢。”
“嗯。”唐晉揚答了一句,迅速轉身將淚水擦去。
“唐總,你哭了。”梁斐然好奇地問,她不相信冷硬漢子唐晉揚會流眼淚。等問出了口,她才覺得大事不妙。
“眯眼了。”唐晉揚頭也不回地答道,可是再也沒有一個小女孩說為他吹吹眼睛。
“怎麼會?這個商廈裏怎麼會有風?”梁斐然跟在唐晉揚的後麵小聲地嘀咕著,竟然有些趕不上,她知道唐總因為腿不太好,走路一直不快,可是今天卻健步如飛,還有剛剛唐總回答她的語氣也是異常的無力。不對,難道唐總失戀了?剛剛她在電梯那邊遠遠地看著唐晉揚在和一個女孩說話,難道是唐總曾經的戀人?
唐晉揚不知道自己的秘書的大腦裏如此豐富的聯想想象,此刻,他隻想找一個沒有人的地方痛痛快快地哭一場。曾經他自詡為硬漢,聽著那首《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而不屑,他從12歲那年的那個夏天起,便沒有哭過,他無法想象一個大男人像娘們一樣涕泗橫流的場景,那得多窩囊啊!可陳進東卻說:“晉揚,這話你可別說,你不哭那是因為你沒有遇到那個讓你放在心尖上的人。”
是啊,唐晉揚想,在失去蘇瑩雪的那無數個夜裏,在荀芷粟離開他的那無數個夜裏,他哼著那首歌,流著悲傷的淚。
“哭吧,想哭就哭出來。”來到地下停車場,蕭葉超停下來對荀芷粟輕聲說。
“誰說我想哭了。”荀芷粟鬆開他的胳膊,倚靠在汽車上。
“那我想哭不行啊?”蕭葉超抽出一根煙,點上,遞給她,“這都醞釀了好幾分鍾了,不哭容易憋出病來,要不就抽根煙吧。”他不是傻子,荀芷粟從見到那個男人起就有些不對勁,雖然他們之間統共就交流了那麼幾句話,但是無話可說才更可疑。
荀芷粟接過煙,抬頭,她的眼圈紅紅的,卻努力忍著不哭。
“不敢了吧?”蕭葉超把煙從他的手上拿過來.
荀芷粟迅速地從他手裏奪過煙,放進嘴裏吸了一口,不料,卻被嗆得大聲咳嗽起來。
蕭葉超一手輕輕地拍著她的背,一手接過煙。
待她氣息喘勻了,蕭葉超才緩緩開口道:“抽煙這種技術活還是適合我們男人,你們女人有了傷心事還是適合哭這種體力活,哭起來也是梨花帶雨惹人憐,楚楚可憐讓人惜,你要慶幸還有我這個英俊無敵大帥哥借你一個寬厚的肩膀和有力的臂膀。”說著,他竟真的張開懷抱。
荀芷粟雖是一個溫和的人,也知道蕭葉超是為了逗她開心,可是這種輕佻的語氣還是讓她有點不自在。
剛剛她是很難過,是很想哭,很很氣自己。半年的時間,還是是割不斷他對她的思念,曾經以為刻骨的恨還是擋不住對陽光的熱戀。
可是,她又能怎樣?除了偷偷地對他祝福,她不能做任何別的事情。他有他的生活,她也有她的軌道。各自安好,就是她最大的心願了。剛才幸好有這樣一個朋友,沒有讓她出太大的醜,可是現在這個朋友確實不著調。
她推開他的手,白看他一眼,平時很少用的一種有些小埋怨又有些小撒嬌的語氣道:“你那哪是借,明明是還好不好?”
蕭葉超難得看到荀芷粟這樣的情態,鼻頭紅紅的,眼神壞壞的,語調酸酸的,禁不住心裏雀躍了一下。他知道荀芷粟說的是除夕那回兩人看煙火的事情。
他叼著煙,不經意地低頭,正好看到荀芷粟的腳尖,白白的,一時耀了他的眼。
“你怎麼不問我?”荀芷粟將手裏的包放進車廂裏。
“問你什麼?”蕭葉超故作無知。
“什麼也沒有。”荀芷粟低頭想要到車裏。
“哎,棉花糖談戀愛了。”蕭葉超掐掉煙,突然冒了這麼一句。
荀芷粟聽了這話站住了:“真的?”
“當然了,誰讓我們家的那小帥狗那麼有魅力!棉花糖上趕著追呢!”蕭葉超笑起來很好看。
“我家棉花糖是個漂亮姑娘。”荀芷粟不服氣。
“連小狗都戀愛了,要不我們也湊成一對得了。”蕭葉超打了駕駛室的門坐了上去。
“好啊。”荀芷粟笑到。
“真的?”蕭葉超回頭,雖然不抱什麼希望,但是有總比沒有強。
“當然是假的。”荀芷粟笑著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