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過了,丁一修已經攜帶血神子逃走,我們清風門根本不知道他的行蹤,你要找丁一修和血神子的話,恐怕是找錯人了。”
韓非深呼吸一口氣,將事情起因弄明白後,他念頭一轉,試圖挑撥血嬌羊和暴隼之間的關係。
血嬌羊找上暴隼顯然是為了渡過羊淫禍,可又追查丁一修的行蹤,將她瞧不起暴隼的心理暴露出來,韓非正是要利用這一點試圖在兩人的夾擊下逃生。
暴隼臉色驀然一沉,目露凶光,冷笑道:“韓非,你少耍心眼,我暴隼難道長得像傻子嗎?”他對於血嬌羊追查丁一修固然心中不爽,但卻沒有發作,丁一修早已失蹤很久,經過北荒妖修的調查,斷定丁一修當初硬闖清風門實際並沒有離開,也即是說落入了清風門手中,被清風門殺人滅口。
至於清風門為何寧願掉麵子也不承認丁一修落網的事實,不過是為了掩蓋血神子依然在他們手中的真相罷了,畢竟血神子極其稀缺,擁有血神子會招來其他金丹強者的覬覦,清風門雖然實力不差,卻經不起強者們三番五次的折騰,故此才將事情隱瞞下來,謊稱血神子被丁一修盜走。
如此一來,丁一修在暴隼心中已是個死人,那麼血嬌羊最終自然獨屬於他,隻會給他一人享用那嬌媚的身軀。
“咕嚕~”
想著想著,他的心頭便一片火熱,目光時不時掃過血嬌羊完美的身軀,不自覺地吞咽了一口唾沫。
“走,這裏一會恐怕要發生大戰,我們趕緊離開這裏。”
丁羽永恒他們看著血嬌羊和韓非之間氣氛如此劍拔弩張,心中一沉,知曉一場大戰在所難免,而安邑城必然會被殃及城魚。
“不能走。”
丁羽永續倏地抓住丁羽永恒的手腕,搖頭道:“我們可以一走了之,但是安邑城的百姓怎麼辦?金丹大戰,必然將整個安邑城毀於一旦,而藏身在安邑城各處的百姓恐怕十不存一。”他盯著丁羽永恒的眼睛,沉聲道:“永恒,你忘記我們丁羽家的使命了嗎?”
丁羽永恒眼圈通紅,咬牙道:“沒忘,丁羽家的使命是保護安邑一方周全,哪怕丁羽家拚盡最後一滴血液,也絕不允許安邑城被傷害。”
“丁羽家主,永續兄弟!!”
司徒允看著丁羽家兄弟倆,老淚縱橫,撲通跪下,痛哭道:“安邑城欠你們丁羽家太多太多了。”
想起安邑城民眾高呼丁羽永續“該死”的場麵,徐昌豹仰天長歎:“丁羽永續,你是我平生見過最蠢的人,也是我平生最敬佩的人,我徐昌豹陪你瘋一次,與你丁羽家同進退,與安邑城共存亡。”
“韓長老,不要再囉嗦了,手底下見真章吧!”
血嬌羊輕笑一聲,血紅衣裙飛舞,身後的白毛絨凝集成的白羊隨意漫步,恍如活物。
“哼,莫非我怕你不成!?”
韓非大喝,手掌緩緩抬起,旋即手指一捏,仿佛捏住了一張白紙,下一秒,狠狠往下拉扯,天地驟然大變,他那一扯,似乎將貼在牆上的藍天圖紙撕下,露出了背後的夜幕,繁星點點,光芒熠熠。
而暴隼沒有插手,血嬌羊對付韓非完全足夠了,他的存在便是借助飛行的優勢阻攔韓非逃跑。
天空之間,驟然火氣大漲,那彌漫的空氣仿佛沸騰的液體噗噗不安跳動,甚至時不時蹦出火星,周遭的靈氣更是瘋狂湧動,界限分明地往血嬌羊和韓非兩方奔騰。
“這個場地似乎窄了點。”
沒事可幹的暴隼瞧了瞧街道,發現這裏樓房眾多,阻礙視野,他殘忍地大笑一聲:“來,來,讓老子把這場地拓寬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