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爹爹隻愛阿娘一人!”藏雲心想,就算不要了咱倆,爹爹也不會不要晚櫻的。
“那舅舅怎麼氣成那樣說是再也不管爹爹了?”山藥又問。
“嗬嗬,嗬嗬,舅舅啊,他本來就脾氣不太好,嗬嗬,想是誤會了吧!”藏雲很無奈,三哥怎麼就成了他舅舅了呢?
藏雲抱起小山藥又安慰鼓勵了幾句,就讓她洗漱去上學了。等山藥走了,他就拿出父親的書信來看,父親問他要不要回都城,還想把山藥接過去。但藏雲不想回都城,他想繼續守在邊關,至於山藥,他不放心這個小妹妹住在宮裏,晚櫻不在,父親現在又忙,到處都隱藏著危險,他不能把妹妹送到另一個女人的手裏,何況那女人居心叵測。
雖然他也知道父親不會不防著那女人,但他還是怕百密一疏給那女人鑽了空子,他不想看到曾經的慘劇再上演,他想他接受不了了!他不由得摸了摸懷裏,那是錦繡的金牌,他一直藏在身上,那金牌是青峰在南疆找回來的。
已經是夏天了,藏雲想著,弟弟們應該已經出生兩個月了吧?晚櫻現在怎麼樣呢?晚櫻啊!那個探子抓到了!你一定猜不到是誰!
藏雲想著晚櫻剛走後的一天,就有人來報,在鎮子的集市上,看到一個可疑的人。那人不動聲色的在一顆槐樹洞裏放了什麼,然後就去買菜了。沒一會兒,就有一個趕集的挑夫靠在那棵樹上點燃了一袋煙,漫不經心的抽著。線人看到挑夫取走了樹洞裏的東西,就跟了上去出了鎮子。另一個線人跟著買菜的人竟然跟到黃土坡的村東頭,那人進了張婆婆的家之後就消失了。
得了報告,藏雲便連夜派兵圍了張婆婆的家,可埋伏了兩天也不見那個可疑的人,隻有張婆婆一個人出出進進的。第三日,藏雲得了消息跟出鎮子的那個線人被人殺死在山裏,已死了多時。他想起了晚櫻走時說的話,探子可能是任何人,不要因為熟悉就被麻痹。於是,他下令抓了張婆婆帶回衙門。
張婆婆一開始破口大罵,全是西北土話,藏雲一句聽不懂,他隻好找了當地的老人來給他翻譯,才知道張婆婆在罵他是狗官。衙門裏當差的都是土生土長的本地人,大家都認得張婆婆,於是也不免竊竊私語,覺得大公子小題大做了。藏雲沉了臉,嚇唬張婆婆要不老實交代就用大刑。這回張婆婆嚇壞了,開始大哭,說是自己命苦,年輕的時候死了丈夫,年老的時候死了兒子,一個孤老婆子怎麼還不死哦!
藏雲被她哭的心煩,想著是不是真抓錯了。卻不想,一個青年衙役突然用當地土話問了張婆婆一句什麼,那老太婆竟突然閉了嘴。藏雲覺得不對了,便向那個青年看去,隻見他劍眉立起,手扶腰刀,全身繃緊了。此時,藏雲也感到了張婆婆身上的變化,那殺氣明明是高手才有的,竟出現在一個老太婆身上。
“大公子!她不是張婆婆!”那個青年大吼一聲。
同時,跪在堂前的張婆婆也飛身而起,身形暴長,左手為勾如閃電般向藏雲的咽喉探去!藏雲伸手去隔,碰撞之時對方的手臂如同鋼鐵一般,震得他向後倒去。眼看就要被猙獰的張婆婆抓住,一把鋼刀護住了他的胸前。
“保護公子!”青年衙役大吼一聲,便向張婆婆迎了上去。
藏雲被差役扶起來,院外的士兵也聞聲衝了進來。但那老太太武功高強,兵丁竟攔不住她。隻有那青年衙役是她對手,二人廝打在一起。帶他們交手百餘回合,那青年已是大汗淋漓,此時,張婆婆也力不從心,不再戀戰隻想奪門逃脫。藏雲看時機已到,便命士兵一擁而上,終於將老太婆拿下用鎖鏈捆住。
“你到底是誰?”藏雲看著被捆的動彈不得的老太婆問道。
那青年緩緩走上前來,伸手撤下了老太婆的麵具,就是一張男人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