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爾!”一聲厲嗬震得我耳聾,同時我的書也被搶走。不用看也知道是林大頭。我無辜的看著他,“你怎麼才來呀?”我看看表,怎麼快九點五十了。繼續裝:“我都等了你一個小時了。”他一屁股做到我對麵,死盯著我:“一個小時?等我?”他抬起瘦不拉幾的腿,“看看,又細了吧?我都跑了八趟了,你卻坐在這裏喝著飲料,挺美呀你!”“我真的一直在等。隻不過外麵太曬了,所以才來這裏等。”我指指桌上的飲料,“你看,我還給你買了一杯呢。”他似信非信的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桌上的飲料杯,拿起來試了試,“就這,你給我買的?”“是呀!”裝無辜持續中“邊等邊看書,不知不覺就把你的那杯也給喝了。”我趁他不注意,搶回那本書。“想喝自己再買一杯吧”我打開書,想繼續閱讀。
“大姐,我求求你了。”林大頭帶著哭腔抓住我的手做祈禱狀:“您一大早兒把我從夢中喚醒,罰我跑了一個來鍾頭,就為了叫我到這兒看著你看書是嗎?”我也做深情狀凝視著他:“大哥,你遲到了所以懲罰你有什麼不對嗎?”我甩開他的手,“再說,有個美女約你見麵然後優雅地坐在你對麵靜靜地讀書那是多美的畫麵呀,好好欣賞吧!”他有做嘔吐狀。我不理他,繼續看書。他把兩個空杯子拿走,又點了一份早餐端了過來。(書中代言,不是林大頭不給我買,他了解我的習性。一般我是五點鍾起床,然後,喝水,健身,洗澡,吃早餐)坐在我對麵動靜極大地吃了起來。“這位先生,”我合上書,“雖然這是快餐店,雖然您點的是豆漿喝油條,但是,您,能不吧唧嘴嗎?”他叼著油條看著我,剛要還嘴,我用眼掃了一下周圍,“請注意影響。”他悻悻的把嘴外邊的油條塞進嘴裏,閉著嘴使勁兒嚼著。眼裏的意思用腳後跟都能猜得到。
“找我有事嗎?”漿足飯飽後,他邊擦嘴邊問我。
“沒事啊,”我從書裏抬起頭。
“又是無聊吧?”他平靜地問。
“是啊!”我平靜地答。
“那我可以回去了嗎?”他繼續平靜。
“不行。”我也繼續平靜。
“為什麼?”他微怒。
“無聊。”我繼續平靜。
“我有聊!”他暴怒。
我繼續看書。他忽然把臉湊到我麵前,鼻子好懸沒碰到我的頭。我趕快躲開。
“大姐,我的工作馬上就要完成了,你就再給我兩天時間。”他縮回去,“別再訓練我了,我挺聽話的。就兩天,然後我陪你去找工作。”
我合上書,裝進書包,一言不發地起身而去。他踢裏塔拉的在後麵追著我。“怎麼了夏爾?”他邊追邊問。“我沒騙你,兩天準做完,我一定陪你去找工作!”我猛回頭,狠狠地對著他的臉呸了一下,嚇得他往後一跳,拖鞋掉了一隻。看著他的狼狽相,我不由自主地笑了。
“真的夏爾,”他繼續叨叨,“你也知道,我得掙錢,我得交房貸,我得......”
“你不是要去工作嗎?”我繼續走,“我不耽誤你了。”
留下莫名其妙的林大頭,我瀟灑的走了。
正是:萬事皆為無聊起,
內心孤寂向誰提?
空留一腔柔情血,
付與蒼穹慢慢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