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個……從另一邊走的。”張知秋含含糊糊地說,趕緊轉移話題:“這院子裏亂哄哄的是怎麼回事?”
“他們是給我們布置宅院的。”林仙兒清清脆脆地回答:“我已經按公子的吩咐,把府裏所需要的東西基本都置辦了。”
“這麼快啊!”張知秋吃驚讚歎:“你辦事還算利索!”
“我找的幾個管家都已有二十年以上的經驗了,家裏缺什麼、要什麼、怎麼安置,一眼過去就明白的。”林仙兒倒是不居功自傲。
張知秋嘖嘖讚歎幾聲,忽然想起一事。
“不過,你怎麼不在裏邊看著?屋裏銀子不說,金子可還放著一千兩呢!”張知秋湊近林仙兒,悄悄地說。
林仙兒往後退了一步,也是悄悄地說:“公子,金子我都已經花完了。”
張知秋吃驚地睜大雙眼,無語。
女人這花錢的本事那可是天生的,不分古今,不管大小全文閱讀世家。
但,這個也太厲害了些……
“公子,詳細地購貨清單和所有地契約文書我都放在你的書桌上了。”林仙兒補充說。
“我的書桌?”張知秋一愣後恍然:“對,咱現在也是有專業書房的主了……”
“不行!”張知秋轉身往回走:“我們還是要快些回去!裏邊沒有自己人,萬一被哪個跑肚拉稀的順手拿一張去堵漏,我找誰哭去……”
“公子,裏邊有我家的人。”林仙兒不為所動。
“有我家的人?”張知秋詫異之極:“我家除你之外哪還來的人?”
林仙兒白了張知秋一眼,心說你不是人怎麼的。
“我今天剛找牙子買回了二十個幹練的仆人,都是在犯事的官員家中曆練過的非家生子,也都熟知如何做人做事的,已經一次買斷,因為各個都是其中翹楚,所以價格也要格外貴些。”林仙兒不慌不忙地回答。
“我沒事要那麼多仆人幹什麼!”張知秋傻眼了,轉而有些啼笑皆非。
自己在這裏就是個過客,連林仙兒一張嘴都覺得多餘,現在一下又來了二十個,花的還是自己的黃金!
唉……
“那有幾男幾女啊?”張知秋認命了。
“全部都是男的,沒有女傭。”林仙兒淡然地說。
“什麼?那丫環呢?也沒有?”剛剛半推半就地準備做明朝花花公子的張知秋聞言急了。
“是啊!公子吩咐說,“你負責把這宅子裏凡是用的著的一應用品都給置辦齊了,買什麼你自己定”的。”林仙兒睜大眼睛,頗為委屈地說:“那些沒用的,我當然就沒買了!”
“我們家要丫環沒用嗎?”張知秋半遮半掩地問。
“我們家要丫環有用嗎?”林仙兒理直氣壯地問。
張知秋閉嘴。
張知秋閉氣。
張知秋閉眼。
張知秋在心裏捂臉狼嚎:“我的那個腎呐……”
“我去更衣,你在這裏等我一等。”張知秋有氣無力地尿遁了。
在雙橋樓下的洗衣縫紉店,張知秋掏三十元用五分鍾定做了一個黑色絲絨的劍套,本來是想做黃色或是紫色的,總算及時想起在明朝有些顏色是不能亂用的。
加上上下樓的時間,累計一共用了十分鍾的時間,而且跑的那是上氣不接下氣,張知秋心裏哀歎:我不是老爺,她才是奶奶……
但是,涉及到自己的臉麵問題,再苦再累,張知秋也隻有自己捏鼻子:俺認了成不!
急匆匆地趕到大門口,卻發現林仙兒正兩眼放光地抱著那截鋼軌,還不住地當貓在摸全文閱讀異種逆天。
“公子,公子!”看見尿歸的張知秋,林仙兒仙女一樣流了過來:“你是從哪裏找到這寶貝的?”
“這是什麼個寶貝!”張知秋哭笑不得:這還沒糊弄別人呢,先把自家人忽悠了。
“這破玩意兒要多少有多少,”張知秋不爽地看著林仙兒的色狼樣:“你看你,成什麼樣子?簡直就是丟我們家的臉嗎!幸好這大門是關著的,要不就把臉丟到大街上去啦……”
“公子,這是鋼母、鋼母啊!”林仙兒把鋼軌抱的更緊了:“我剛才仔細地看了,絕不會錯的,這絕對就是傳說中的鋼母!”
丫丫個呸的,還沒完了還……
“就算它是鋼母,你這象個什麼樣子?”張知秋恨鐵不成鋼地痛心疾首:“要淑女啊,淑女!”
“是,公子!”林仙兒聽張知秋承認了鋼軌的血統,立刻又變回了淑女。
“給你這個換上!”張知秋遞過借尿趕製的劍套:“把那破羊皮扔了,虧你還摟在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