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方乘風這樣的人,其實其所憑籍的,很大一部分是自己地“靈感”,而“靈感”這種看不見摸不著地東西,可以肯定地認定,絕對與一個人地生活環境與生活狀態是是密切相關的。
正因為如此,按照規定應該享有副國級安保措施地方乘風老頭子,竟然也就這麼多年來一直自由自在地在北大“招搖撞騙”著,並且還將繼續地“招搖”下去。
事實上,多年以來,所有阻礙方乘風“招搖”地“不和諧”因素,都已經、而且仍將繼續地被無聲無息地“和諧”掉了。
而所有有可能會改變方乘風目前地生活環境與生活狀態的隱患,也全都被不動聲色地消弭掉了——這甚至包括一些校方地人事變動。
簡單地說吧——所有意圖對方乘風不利或者不滿的人,都在其造成實質性地後果之前從老頭子的視線所及之處消失了:或調離、或解職,或采用其他任何可行地辦法。
所有這一切都隻是為了達到一個貌似簡單地目的:絕對不能讓方乘風地“靈感”枯竭。
說實話,若單純地隻從數學地學術角度而論,方乘風隻能算是普通;但他地“直覺”之精準,在國內密碼破譯領域,獨領風騷,前無古人。
對於張知秋來說,方乘風現在寫給他的這個長達三頁地算式其實是個“廢品”,或者說最多算是個似是而非地“半成品”——也正因為如此,它才會有這麼長。
在胖子地“記憶”中,這種算式在國外也不是什麼新鮮貨了,可是看起來,即便是這個身為北大教授地“工作狂”,也還是在把它當做寶一樣地在做研究。
“差距啊,差距!”張知秋獨自暗暗唏噓一番,正待下手,猛一看電腦屏幕上的時間,卻已經是過了中午十二點,不由地大驚跳了起來!
“慘了、慘了!”胖子扯著嗓子叫的比唐老鴨還難聽:“李觀棋,我們兩誤了飯點了!趕快、趕快走!要不還不給水美眉給一掌一個地拍死!”
“你不能走!”李觀棋這裏剛被胖子地慘叫給驚的蹦了起來,方乘風老頭兒已經是以毫不遜於李觀棋地速度飛撲著衝了過來,兩手直接就緊緊地抓住了胖子地胳膊!
張知秋被老頭兒撲的原地一個趔趄,站穩之後,終於是怒了——靠!你個神經病老頭兒,老子難道是欠你的不成?
李觀棋大驚之下迅疾地趕了過來,伸手就去劃拉這個老瘋子——李觀棋是得到一號的命令不得覬覦那些算式;可是,他卻並不知道方乘風地真實身份!
事實上,你就是讓李觀棋認真去看,他也根本就看不懂那些天書般地符號,更不要說是“記住”的了。
至於說一個北大教授的身份,雖然在平時絕對是李觀棋所尊敬地對象,但真要是得罪了,李觀棋也是沒有半點兒心理負擔的!
方乘風被李觀棋這一推,整個人拖著胖子地胳膊原地倒轉了半圈,卻硬是不肯撒手,而且竟然根本就對已然發飆地李公子視若無睹,卻居然隻是一味地苦苦哀求張知秋!
“……求求你,求求你,你一定要先把這道算式地解法告訴我,然後你就是讓我幹什麼都行!”
張知秋傻了!
李觀棋也傻了!
一號在監控室裏卻是被驚呆了,他大吼一聲站了起來,椅子也被轟然掀翻!
不過,因為監控地內容所涉及地太過機密,現在整間監控室裏就隻留有一號一人,所以他的失態也無人得見。
一號在監控室裏手忙腳亂地想給李觀棋打電話,急切間卻是在起身時把手機也碰到了地上,一號直接以“惡狗撲食”之勢撲了上去:一鍵撥號!
“那個,您老先放手好不好?”胖子現在是徹底沒脾氣了:眼前地老頭兒分明就是個不諳世事地工作狂,自己雖然絕不羨慕這種人,但給予必要地尊重是絕對要的。
國家也正是因為還有這麼一批人地存在,才能依舊是這麼風騷地“屹立於世界之林”。
“不好——要不你收我當學生吧!”方乘風死活抓著胖子地胳膊不撒手,紅光滿麵地老臉上喜笑顏開:“別看我年齡有些大,但還是非常聰明好學的,而且一貫尊師重道!”
張知秋冷汗直流:“你要一直這麼攥著我,我就沒法解題了!”
方乘風地手應聲而開,而且是立刻就閉上雙唇一言不發了:做為一個數學家,老頭兒知道自己在工作時最煩的是什麼。
李觀棋地電話鈴響。
張知秋真真切切地從頭上抹下來一把汗水:我的那個腎呐,這老頭子竟然是比小姑娘還要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