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九章 刀俎與魚肉(六)(1 / 3)

第三百五十九章刀俎與魚肉(六)

整個一天,派出所地氣氛都是處於一種非常詭異地平靜之中。、quanben、

對於陳憶渝的訊問沒有任何地突破性進展:這個女孩子地背景簡單明了,履曆中也沒有任何複雜地經曆,甚至就連派出所也是有生以來地第一次進入。

至於自己地武藝問題,陳憶渝隻是簡單地說是學自自己的師傅,其他的便不再多說一句,警察們也沒有去為難她,就連手銬的事情,也完全地假作不知,卻是連提都沒有提。

如果沒有董光輝這件事的發生,那還可能會對陳憶渝上一些“手段”,但在如今這件事情必然會被做大的情況下還去這麼做的話,那就純粹是自己在找死了。

對於陳憶渝問及地自己何時能夠從這裏出去的問題,副指導員輕描淡寫地回答,這個需要等現在已經去了醫院地董光輝副所長回來後才能確定。

副指導員和另外兩個警察在進來之前,都特意地穿上了防彈背心,因為董光輝給他們地印象,實在是太過於深刻了。

從陳憶渝的話中,副指導員等人聽出來,她根本並沒有意識到,自己先前所做的事情究竟是給董光輝造成了多大的傷害,以及這將引發多麼嚴重地後果。

認真說起來的話,董光輝之前地行為是有很多違規之處的,其他的姑且不論,按照規定,在審問疑犯的時候,至少要有兩名警察在場,但董光輝在受傷的時候,卻是獨自一個人麵對嫌疑人的。

如果這是麵對一個普通人的話,可能也就那麼稀裏糊塗地過去了,但如今出了這樣的問題,董光輝絕對是掩蓋不住這件事情了。

至少,副指導員便根本就沒有要給董光輝“捂蓋子”地意圖,雖然不會“落井下石”,但“實事求是”則是一定的。

董光輝在醫院裏始終沒有清醒過來,而且他的情形也是非常地不容樂觀:除兩根肋骨骨折地傷情之外,他的整個五髒六腑都受到了重創,用醫生的話講,這幾乎是相當於用卡車才能撞擊出來地內傷

當然,在此時與陳憶渝和藹地“聊天”著地副指導員還是什麼都不知道的,當他和另兩個警察在順利地完成了對陳憶渝地筆錄出來之後,這才聽說了這個結果的。

其實董光輝之前也已準備了一份“筆錄”的,但上邊沒有陳憶渝地簽字,而且陳憶渝也否認了在派出所裏接受過董光輝地訊問,但是承認在警車裏有過短暫地交談。

驚聞“噩耗”之後,肉眼可見的,包括副指導員在內的三個警察,額頭地汗水當時就流了下來,心中那個後怕簡直就不用提了

不過,沒有人取笑他們。

事實上,當派出所的人在聽到這個消息時,幾乎所有人地心情都與副指導員此刻是一樣的:懷疑、吃驚、震撼,還有那麼一點點地害怕。

所長是在董光輝進了醫院之後一小時才匆匆趕回來的,在聽取了副指導員關於董光輝的相關彙報之後,沒有做任何指示便轉身離去了。

所長這時是去看望因公受傷地董光輝副所長去了,作為一個單位地一把手,這個姿態是必須要有的,況且,有些問題所長也想當麵問問董光輝的。

遺憾的是,所長沒能如願以償,因為董光輝傷重昏迷,一直就未曾醒來

於是,事情非常麻煩地糾結了。

陳憶渝原本是無過受屈的一方,但是她卻在派出所裏公然重傷了董光輝,這無論如何也算得上是“襲警”了,在董光輝住院之後,就是想掩蓋都沒有機會了。

但是,如果這個事情被爆出來的話,可能還是要先追究董光輝這種跨界抓人地“人情警”行為的;而事情如果一旦“被擴大”的話,所長等人地不在崗、以及對於此事所應付地“領導責任”等問題,便也會隨之接踵而來

當然,之所以會有如此多的顧慮,主要還是考慮到了陳憶渝這超強地“戰鬥力”,沒有一個人相信,這樣地一個女孩子會甘願承受“被人修理”地結局,就算能捂得了一時,也終究是捂不了一世。

如果感覺自己正在“被害”,那麼最可能發生地事情,就是陳憶渝再來一次“襲警”了,以她地拳腳,下一次很可能就會出現人命。

陳憶渝已經和副指導員坦承過了,先前因為太過於害怕和憤怒,所以自己的出腳重了一些,但是絕對是控製在七成力之內的。

副指導員的汗水,當時便是汗流浹背了:這是一個有實力、但卻還不懂控製地一個女孩子,這樣的人最是危險,因為她們做事不知深淺,更不會有太多地顧慮,因而出手也就會不知輕重。

西城區公安分局刑警隊張隊長顯然是一個識時務、知大體的人,當他一開始聽副指導員和他聯係的時候,還沒有將此事放在心上;直到後來張浩回家換好衣服向他哭訴之後,這才後知後覺地曉得大事不好了。

仔細地詢問了事情地一切細節之後,張隊長的手腳當即都被氣的冰涼了:自己怎麼就會有這麼一個草包兒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