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世,我求求你,我要救落落。”
“如果哪天你和落落之間要我選擇,無疑,隻會選你。”
聽到此話冷無眠整個身體都僵住了,她咽梗的聲音道:“落落是你的女兒。”
“對,可是你最為重要。”
降雪慘笑,她的手直接按下了按鈕,車開了起來,幾秒鍾直接衝下了懸崖,A開槍了,打中了降雪,降雪卻捂著傷口不停的往後退,她淒慘的道:“我認輸了,可是獄,她會永遠怪你,因為你,她才失去了雲落,哈哈。”
說完,降雪跳下了山崖。
冷無眠瞬間崩潰了,落落呢,落落呢。
“放開我,放開我,落落,落落。”
冷無眠悲痛,那痛意就如鑽心一般的疼,揪著的疼,隨後卻暈厥了。
那日之後,雲落再也沒有出現,派出去打撈的人,卻連車都沒有嘮叨,因為楓雪山下麵是海。
那日之後,冷無眠最後一根緊繃的弦斷了,她就如失去了靈魂一般,不再笑,不再哭,嘴裏卻隻念著:落落,落落。
每每看到勵爵世,她就會崩潰的大叫,走開,走開。
冷無風聽到裏麵淒慘的聲音,他的心跟著一陣陣的痛,他直接拉住一直想要靠冷無眠的勵爵世。
道:“別刺激她了,我來。”
勵爵世鷹眸中盡是痛意。
冷無風走進,冷無眠害怕的縮緊身子,她淚流滿麵,滿是痛意。
“走開,走開。”
冷無風蹲下身體,他緩緩的撥開了冷無眠的發,發絲上沾滿了她的淚,看著日漸消瘦的冷無眠,冷無風隻覺得胸口痛的喘不過氣,
溫柔的聲音中有絲絲顫抖。
“眠眠乖,我是二哥。”
冷無眠緩緩抬眸,她水眸無神,看著冷無風。
隨即打掉了冷無風的手,鎖緊著自己的身體。
“不是落落,不是落落。”
冷無風拿出了手中早已經拿的針管那住了冷無眠的一直手,刺了進去。
幾秒,冷無眠癱軟在了勵爵世的懷中,他薄涼的唇吻著冷無眠的額頭。
低沉的聲音痛意十足。
“這種情況還得多久。”
“眠眠從小承受力就脆弱,失去落落,她很難走出陰影。”
勵爵世沒有再問,他抱起了冷無眠,放到了床上。
隻聽到一聲。
“她有可能永遠都是這樣子,這還隻是初期的抑鬱,到中期,晚期,她會開始自虐,或者是虐別人。”
“我不會允許她傷害自己的。”
“把她交給我吧。”冷無風不放心的道。
勵爵世冷沉的道:“不可能,你和PO研究一下眠眠的病情,不論如何,必須治好她的病。”
“這是心裏疾病,不是一時半會的事情。”
“那就給我找方法,我已經讓PO聯係了所有有名的心裏學專家,我要她的病有好轉。”
冷無風慘笑,他看著床上臉色蒼白的人,緩緩道:“也許眠眠忘記,她會好受些。”
“那就讓她忘記,”勵爵世低沉的道。
冷無風淡淡的道:“人的記憶怎麼能夠控製,現在沒有如此的藥。”
“那就研究,無論多少資金我都不在乎,我給你團隊,最好的醫療設備,要麼找出方法讓她好轉,要麼讓她忘記。”
一個人對一個人在乎,是如何的,隻是希望她好,隻是希望她開心,無論多大的痛苦他一個人承受便可,這樣子足矣。
冷無風看著勵爵世,卻發現有時候他做不來的事情,他都能夠辦到,如果那日山崖上,做選擇的是他,他會很猶豫,因為他拗不過眠眠,因為落落還小而且很可愛,他又怎麼忍心讓如此小的她就此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落落,落落在哪裏,冷無眠覺得頭疼的厲害,醒過來的她,看著黑乎乎的四周,她急切的掀開被子,想要朝著門口跑去,卻被人死命的按住了身體。
冷無眠慌亂的道:“放開我,我要看落落,我要去看落落。”
她邊流了邊說道,哭的稀裏嘩啦的,黑夜中是誰禁錮了她的身體,是誰如此阻隔她見落落,頭疼,好疼,腦海中楓雪山上的畫麵曆曆在目,她哭的絕望。
“為什麼,為什麼不救落落,我寧可是我去死,是我死去。”
冷無眠抓著勵爵世的睡衣,抓狂的嘶喊著。
勵爵世緊緊摟住冷無眠的身體,沒有說話,這是抓住了她的手腕,冷無眠卻用另外一隻手不停的抓自己,疼,皮膚上麵的疼意卻怎麼也蓋不過她的心,那股猶如撕開的疼。
她的落落,從她出生開始,她也好似出生般,失去記憶的她一直努力學習怎麼做一個好媽媽,所以她特別的努力,努力的用那雙手去賺微薄的錢,努力去給落落買她想要的吃的,喜歡的娃娃,她真的真的很努力,她的落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