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霧繚繞的山頭之中,田英豪喜滋滋地奔行著,他一隻手捂住了胸口,那副模樣一看就知道,胸口處肯定有著重要的東西。
他一路而行,偶然與幾個熟悉的同伴打著招呼,就這樣來到了山穀之中的一個大院子中。
“白老,白老在麼?”田英豪顧不得其他人詫異的目光,肆無忌憚地高聲叫道。
“瞎嚷嚷什麼,不知道這裏是什麼地方麼?”一位年輕人憤憤地走了出來,一臉不滿地道。
田英豪訕笑一聲,他這位年輕人的修為雖然不高,但是在宗門內還是有些來頭的。
許光紀,鍛造大師許飛雨之孫,被譽為宗門新崛起的鍛造才。雖在目前的鍛造術上比起田英豪尚且差了不少,但是人家年紀和家世擺在這兒,鍛造堂內卻也沒有多少人敢輕易招惹。
田英豪臉色微變,但終究不敢招惹許飛雨,隻要忍氣吞聲地道:“原來是許師弟啊,嗬嗬,我有要事找白老,所有急了一點,還請見諒。”
許光紀的眼眉一翻,道:“哼,找白老又如何,如果每一個人都像你這般,一旦遇到了一點兒事就大呼叫,那麼我們鍛造堂的大師們還需不需要鍛造了?”他冷然道:“如果哪位大師的鍛造正好到了緊要關頭,被你這聲音驚擾,你擔當得起麼?”
田英豪臉上的笑容頓時變得僵硬起來,就連旁觀眾人的臉色都是頗為詭異。
“咳咳,許師弟,我從未得罪過你吧。”田英豪沉聲道。
他也不是笨蛋,被人如此地針對,若是還不明白的話,那也就太蠢了一點。
鍛造大師們何等定力,又豈是一句話能夠驚擾的。更何況,一般而言,鍛造師們在進行重要裝備鍛造之時,都會選擇閉關進行。別他喊上兩句了,哪怕是扯破了喉嚨,人家也未必聽得到。
許光紀冷笑道:“田師兄,弟隻是秉公而言,你是不是得罪我,有關係麼?”
田英豪心中大怒,正待不顧許飛雨顏麵怒斥之時,就聽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田英豪,什麼事?”
心中一凜,田英豪立即收斂了心思,恭敬地道:“白老,您來了。”
白知意緩步而行,來到了他們兩人之前,道:“吧,啥事。”
見到白知意親至,許光紀的臉上也是閃過了一絲忌憚之色,微微低下了頭。
他有膽量在田英豪的身上挑刺,可是遇到白知意,就不敢紮刺了。這是宗門內的規矩,若是當麵頂撞長老,那可是不的罪名啊。
田英豪立即道:“白老,按照您的吩咐,我已經將……東西拿來了。”
他含糊的了一句,捂在胸口的手掌稍微動了動。
白知意的眼眸微微一亮,大笑道:“好,辦得好!”
“哦?什麼東西,竟然讓白兄都如此在意。”一道人影緩緩地從房間中走出,正是許飛雨,他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但眼眸中的神色卻是淩厲如刀。
白知意眉頭微微一皺,道:“這是老夫讓他采辦的一些寶貝,正要送到鍛造堂庫房。”
田英豪雙目突然一亮,道:“白老,歐兄曾經吩咐,希望在當日就將東西送給需要的人。”他頓了頓,補充道:“沒錯,就是當日。”
“當日?”白知意怔了半晌,喃喃地道:“他為何要這麼快呢,莫非是缺少靈石了?”
田英豪搖著頭,道:“他靈石的問題可以商榷,但速度一定要快。”
許飛雨的眼眸閃動了一下,緩緩地道:“田英豪,你所的,可否是歐陽明?”
在聽到歐陽明三個字的時候,周圍眾人的聲音都是為之一頓,而許光紀則是抿住了嘴唇,雙拳都在不經意間握緊了。
白知意帶歐陽明入山之前,他是獸王宗鍛造師中最為著名的之驕子,也是被所有人都寄予厚望的年青一代領頭羊。但是,那一日的山中比試,卻讓他幾乎就是顏麵掃地。
對歐陽明,他雖然口頭上沒,但心中卻是有著切骨的仇恨。
不過,現在讓許光紀去找歐陽明報仇,他卻絕對沒有這個膽量。
別此次拍賣大會上,歐陽明大出風頭,就連餘琦尊者都親身出現與他同行。而就算沒有尊者大人這個因素,單憑宗老彭岩炳對歐陽明的讚賞,就讓他們不敢輕舉妄動了。
所以,在得知田英豪最近與歐陽明走得很近之後,許光紀就在不自覺中暗中針對了。
白知意輕笑一聲,道:“許兄,這是老夫經手的東西,是不是他的,似乎無關緊要吧?”
許飛雨怒哼道:“田英豪,你身上帶著什麼寶貝,拿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