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月翻身起床,用涼水搓好毛巾,放到趙子墨的頭上,實指望能將他弄醒,卻不料放上去之後,他隻是皺了皺眉頭,並未有其它的反應,不得已換上鞋子跑到樓下的便利藥店去買醒酒藥。回來後,整個人都累的不行,看看時間都已經10點鍾的光景了,平日這個時候已經和周公約會了,想想自己真是著了魔,怎麼會就答應他吃飯了,而且還將他帶到了家裏。想到這裏,腳步更加快些,心裏默念著快點將這尊佛給送走吧。
回到家的時候,弄了一點蜂蜜水,端到床前,小心的湊到趙子墨的麵前,喊到“趙子墨,醒醒,把藥吃了。”喊了幾聲沒反應,提高了嗓門,“趙子墨,喂,趙子墨,起來吃藥。”被酒給整得暈頭轉向的趙子墨突然聽到有人在喊他,下意識的撐著坐了起來,眼睛迷離了半天才聚焦到靜月的臉上,
“幹嘛?喬靜月,你就這麼心狠,對一個喝醉酒的人這樣大呼小叫的。”
“你把藥吃了,休息一會走吧,很晚了。”喬靜月不想和他囉嗦。
趙子墨倒是很乖巧的將藥和峰蜜水給喝了,喝完倒下去的時候含糊的說道:“靜月,給我半個小時,隻半個小時,我不會打擾你,我會走的。”
喬靜月看著躺在她床上的趙子墨,突然心疼起來,也許自己對他太過苛刻,酒喝多了,在這暫時休息一下,你都不能容忍一下麼?還是你在害怕什麼?
半個小時,總得找些事來做,總不能就這樣看著他吧。喬靜月無奈的歎了口氣,拿出手機,回複那些白天沒來得及回複的的祝福短信後,看看熟睡的趙子墨,拿起睡衣去浴室洗澡了。
待她洗漱完畢,打開浴室的門,趙子墨正悄無聲息的站在門口,她條件反射的退後一步,拍著胸口道:“嚇死我了,你怎才能站在這裏?你醒了,抓緊走吧,我也要休息了。”
趙子墨站在那沒動,一雙紅紅的眼睛盯著喬靜月,直盯的喬靜月心裏發毛,她努力讓自己鎮定的提高聲音,“你可以走了,我要休息了。”然後企圖越過趙子墨,到門口開門。可是,如她所擔心的那樣,趙子墨一下子將她圈到門與他自己之間,“一個喝醉酒的男人在你家裏,你卻跑到浴室洗澡,你讓這個男人怎麼想,還是說你自己怎麼想。”
喬靜月再次被他激怒,“隻有你這種下流的男人才會有怎麼樣的想法,我什麼想法都沒有,還有請你立刻從我房子裏出去,我怎麼會傻到幫你這種人買醒酒藥,還讓你在我這裏休息了這麼時間。”
趙子墨並不說話,也沒有動,似笑非笑的盯著喬靜月,悠悠道:“是的。我現在酒醒了,又看到美女出浴,你說我如果做點什麼事的話,是不是可以對自己或者別人說這是酒精的作用呢?”
喬靜月聽他這樣說,心裏頓時害怕起來,她自知如果趙子墨想要對她用強,逼她就犯,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事。她隻能博趙子墨剛剛的這一切隻是在和她開玩笑,或是在激怒她,隻能這樣想,也隻敢這樣想。如果不是,該來的總會來。想到這,她嫵媚的朝趙子墨笑了起來。倒是把趙子墨給笑蒙了。喬靜月朝趙子墨走了一步,“不用你用強,我主動送上門,要不你去洗個澡,還是現在我直接把浴衣脫掉,送到你麵前。”說完,就準備動手脫浴衣,她自己也許都不知道,她擅抖的手出賣了她強裝出來的鎮定。
趙子墨終是不忍,敗下陣來,“喬靜月,我是這樣的人嘛,跟你開個玩笑,也是提醒你,下次不要再帶喝醉酒的男人回來了。”說完拉開門,頭也不回的走了。
喬靜月半晌回過神來,背上已是汗濕一遍,她想,她終究是贏了,她賭趙子墨不是那樣的人,她賭他在和她開玩笑,她想,幸好是她賭贏了,幸好贏了,如果輸了,一切都不堪設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