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客室裏,克裏特伯爵正在招待西佩羅王子和安特麗娜公主。他一臉遺憾的說道:
“時間過得真快,一轉眼王子和公主就要離開了,難道是我招待不周嗎?”
“不、不、不,伯爵您的找到我們十分滿意,但是這裏畢竟不是旅程的終點,我們不得不很遺憾的離開這裏……”西佩羅熟練的應對著這些沒半點兒真情實意的客套話,眼角的餘光突然看到克裏特伯爵的那位管家出現在門口,臉上的神色十分奇怪,心中頓時產生了一點兒好奇心。
顯然克裏特伯爵也看到了自己的管家,一般來說他在接待重要客人的時候,文森管家是絕不會突然來打擾他的,除非出了什麼大事。他對西佩羅和安特麗娜抱歉的笑了笑說了句:“請允許我暫時離開一下。”站起來離開了茶桌。
“有古怪。”安特麗娜眼珠子轉了轉,看到那位管家對克裏特伯爵說了幾句之後,伯爵的臉上也浮現了一個混雜著興奮和頭痛等等無比複雜的表情,心中一動低聲的嘀咕起來。
“確實有古怪。”西佩羅喝了一口紅茶,用視線的餘光瞥了一眼門口的兩人,低聲道:“不過這和我們沒有關係,收斂起你的好奇心,我們明天就要離開這裏了,可不要卷入什麼麻煩裏麵。”
“知道了……”安特麗娜低聲嘀咕了一聲,看到克裏特伯爵臉上再次換上公式化的笑容走過來,連忙正襟危坐起來。
……
羅恩坐在侯客室的靠背椅上享受著以前很少能夠喝到的上等紅茶飲料,一副悠然自得的表情。而坐在他對麵的賽肯思則死死的瞪著他,一副恨不得吃了他的樣子。
之前雙方在城堡的門口起了衝突,羅恩看到夏洛特和普斯特兩人被賽肯思帶人抓住,不由勃然大怒當著大管家的麵把他罵了個狗血噴頭。賽肯思雖然言辭惡毒的反駁,但是大管家先入為主,對羅恩的話更加相信一些。
不過賽肯思畢竟是伯爵手下的官員,不是他一個管家能夠決定是非的,而且這件事涉及到上百公斤的鋼錠,足以把5個騎士從頭到腳全副武裝起來,對於因為之前的戰爭失敗失去大量騎士裝備的伯爵來說非常重要,所以他顧不上打攪伯爵的會客馬上向伯爵報告了此事。
伯爵聽到自然很驚喜,草草的結束了會客之後,連忙親自趕到侯客室接見兩人。
“伯爵大人!”
“伯爵大人。”
沒想到伯爵親自趕來見他們,羅恩和賽肯思兩人都非常驚訝,連忙站起來向伯爵行禮。伯爵不耐煩的揮了揮手道:“你們的爭執我已經聽文森說了,這個事情先放到一邊,關鍵是那一百公斤鋼在哪裏?”
“在我的家裏!”賽肯思連忙搶先一步站起來說道,他譏諷的看了羅恩一眼,心中暗自嘲笑羅恩是個白癡,竟然沒有趁那個機會帶走那一百公斤鋼錠。如果他帶走了鋼錠,無憑無據,母親也不支持他,他也沒辦法。可是沒想到這個白癡竟然把鋼錠留在他家裏,這會看你怎麼說!隻是他那兩個手下手中的十公斤鋼錠是哪兒來的?
“在你家裏?整整100公斤?”
麵對克裏特伯爵的詢問,賽肯思來不及多想連忙點頭道:“伯爵大人,我已經把所有的鋼錠都帶來了,就在城堡外麵的馬車裏麵!”
克裏特伯爵給了管家文森一個眼神,文森立刻找來一個仆人讓他出去驗證。不到一分鍾文森關鍵就回來,對伯爵點點頭。伯爵興奮的用力點了一下頭。然後他看向羅恩,臉上的表情就不那麼好看了。
“羅恩,我記得你。你進階騎士失敗了,為什麼還留在城裏?”這個話裏的意思偏向就十分明顯了,他甚至沒有問羅恩和鋼錠的關係。
顯然一方是他手下的官員,另一方隻是一個無用的廢物。而且關鍵的鋼錠還掌握在賽肯思的手裏,就注定克裏特伯爵的偏向不會傾向羅恩。
不過羅恩並不在意,沒有正麵回應克裏特伯爵的問題,而是轉頭向賽肯思問了一個問題:“你說這些鋼錠是你的父親留給你的財產,那麼這些財產到底有多少呢?”
“當然是100……110公斤!或許還有更多,都被你給騙走了!”賽肯思顯然不是一個白癡,也許他沒有意識到羅恩的意圖,還是狡猾的給出了一個模淩兩可的答案。
羅恩輕蔑的一笑,對克裏特伯爵道:“他根本不知道所謂的遺產到底有多少,因為這些鋼錠本來都是屬於我的。”
接著羅恩把之前一直在肚子裏編造的故事講述出來。
在羅恩編造的故事中,他成了一個不甘心失敗,企圖從另一個地方爬起來的熱血小夥。正好阿塞有意收徒,他就把從小伯爵那裏得到的金幣作為學費向阿塞求學鍛造技巧。
後麵的故事就是一個典型的天賦高絕、品德高尚的學徒通過種種努力終於打動了自己的老師,決定傳授他真正的絕學的狗血故事。他用剩下的金幣購買了一批生鐵,然後在阿塞的指導下羅恩煉出了鋼,阿塞高興之下暈迷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