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鍾晴”已經完全被這個鬢染白發的清秀男人給迷住,她甚至不在乎他的姓名,不在乎他的承諾,隻要他說出來的話,句句都是聖旨,要乖乖遵循。
他們在這場緋色遊戲中,都扮演著恰如其分的角色——他是需要掌握絕對主動權的男人,而她是一個乖巧柔順的“鍾晴”。
月光下,他的手放在她的後脖頸上輕輕摩挲,她垂下頭去;沒有人注意到過,這才是她最像鍾晴的一部分,晶瑩剔透,如玉雕成。
從他俯身,抬起她的下巴開始,翩翩的風度一直不變。他的手很規矩,隻是輕輕托著她微微發顫的身軀。
他唇舌溫熱,齒頰間沒有腐朽的氣息,技巧更是那些毛頭小子所不能比擬。
聞柏楨沒有強迫她一絲一毫,但關於這個吻的所有一切,都是他在主導,她在順從。
這個收放自如卻又深沉熱烈的吻讓“小鍾晴”徹底淪陷。她心知肚明,他一定有過很多女人,仍能待她如瑰寶一般,可見她是不同的。
隻是這一點不同在哪裏——她已經為突如其來的迷戀蒙蔽了雙眼。
她的口紅沾了一點在他的唇角,曖昧的印跡。他輕輕地用拇指擦去,這個動作帶著一點淫邪,偏他又輕笑,讚了一句:“好顏色。”
這個笑已經有些冷,有些疏離,有些看破了的味道。可是“小鍾晴”隻顧著害羞,並沒有聽出來。
聞柏楨又坐下喝了幾杯。他倒酒的手勢很克製,但喝得很快,“小鍾晴”終於發現他原來有心事,否則不會無緣無故這樣灌自己。
這樣喝下去,男人身上邪惡的那一麵就會全出來了。她想,希冀又隱隱有些害怕。
他肯定知道她想要什麼。但他又想要她的什麼呢?
他固然什麼都可以給她,但她又能拿什麼去換呢?
她正在胡思亂想的時候,聞柏楨指了個方向:“你用客廳的洗手間。”
“如果再來一次惡意收購,損失的不僅僅是俱樂部,包氏也會嚴重受挫。”
“的確。在前兩次反狙擊中,包氏交的學費已經足夠。”
“格陵低空解禁已經十二年。可是直到我回國,俱樂部才有直升機坪——可見多麼頑固保守。”
“你已經踏出了改革的第一步。好的開始是成功的一半。”
“老同學,真的不願意留下來幫我?”
雷再暉笑著回答:“我又不會走遠,歡迎你隨時來訪。”
專用電梯在一樓停下,雷再暉與包謹倫兩人一邊交談,一邊往貴賓室走去。
此時貴賓室裏卻爆出一聲嬌叱:“還不快去替我找找!”
那女聲清靈悅耳之餘帶了一層薄怒,增一分則太驕,減一分則太媚,多一分成了頤指氣使,減一分便色厲內荏,說不出的無匹韻味,叫人聽了一絲火也發不出,反怪自己沒能多生出幾條腿來替她效力。
包謹倫光是聽見這八個字已經心下一震,急切想知道她丟了什麼。再走近一看,好家夥,不僅其他客人紛紛觀望,還有四五名服務生垂手恭立,圍侍著一位端坐的美人。
美人穿著打扮並不突出,一張鵝蛋臉卻是會發光一般,丹鳳眼顧盼之間有奪人氣勢。包謹倫在腦中將見過的大家千金,影視紅星全排查了一遍,仍是不得要領。
雷再暉先是一愣,繼而笑著走向那端坐的美人:“有初,誰惹你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