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當見到那隻夜狑的時候,雲錦就知道自己肯定跑不掉的。
那隻異獸一看就不是凡物,每次與它對視,雲錦總感覺一陣陣寒意襲來,那細長的身體中藏著的是恐怖的力量。
夜狑好像感受到雲錦的注意,頭微微低下,猩紅的眼睛緊緊的盯著雲錦。爪子在地上抓來抓去,留下一道道的抓痕。
海棠低下身子,摸了摸夜狑腦袋兩側的精靈耳朵,安撫了下它,然後對雲錦道,“夜狑,裏世界的異獸,鼻子比狗靈敏百倍,耳朵可以監聽方圓百米的所有聲音,爪子可以削鐵斷金。最重要的是,它很忠誠。即使是死,也會完成主人的吩咐。”
雲錦:“不就是條黑狗嘛。”
海棠:
可能沒想到雲錦話這麼損,海棠剩下的話全被憋了回去。夜狑也呲牙咧嘴,兩隻精靈耳朵不住的震動。
雲錦心中暗笑:這一人一狗心理承受能力可不咋地。
他倒不是在故意激怒海棠,而是在拖延時間。他需要自保的力量。
所以他一邊損著海棠,一邊緩緩把靈能集中到指尖。
不知道是因為有了第一次的經驗,還是因為海棠給的壓力,靈能集中的特別順暢。
不一會,雲錦藏在身後的右手,已經有一個指尖充滿了靈能。
海棠好像看穿了雲錦的心思,她站直身子,盡情的展示著那優美的曲線:“雲錦~。你不用想著拖延時間,你的覺醒能力我已經知道了。是輔助用的,你就算是拖下去,也不可能鬥得過我。咱們不如坐下來談談,如何~?”
坐下來談談?
雲錦遲疑的看著海棠。感覺她的態度,相較上午,發生了明顯的變化。
白見麵的時候,她是二話不直接動手,即使因為【瞬間麻醉】的限製條件,拖延過時間,但也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
但是現在她卻態度平等,即使被自己屢次激怒,也都強壓著火氣。
不對。這女人不對。
雲錦一邊想著,一邊笑著道,“可以啊。那咱們就坐下談談。”
著,他一屁股坐在了滿是灰塵的地上,渾然“忘了”他有潔癖:他在試探
果然,看到雲錦這麼“聽話”,海棠盯著髒兮兮油膩膩的地麵,臉色陰沉不定。半響,她一咬牙,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於是在這條偏僻,髒亂的巷子裏,一個衣冠楚楚的男人,和一個時尚漂亮的女人席地而坐,遙遙相對。
這個場景,不出的詭異。
雲錦心裏偷著樂,麵上卻不動聲色,“吧,你要談什麼。”他的右手背在身後,第二個指尖已經緩緩充滿了靈能。
坐在髒兮兮的地上顯然讓海棠非常不適應,她挪了挪嬌嫩的屁股,總感覺地上有蟲子在爬來爬去,讓她心情更加的煩躁,所以她決定長話短,“我們隊長想見你。”
“你們隊長是誰?”雲錦漫不經心的問道。
“我們隊長就是我們隊長!”
“他沒名字嗎?”雲錦感覺自己的問題很有哲理。
海棠感覺她的耐心在一點點磨幹淨,“當然有,你見到他就知道了。現在告訴你,你也不認識。”
“你咋知道我不認識。”雲錦第三個指尖充滿了靈能。他稍微放鬆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