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熱的肌膚,柔軟的嬌軀,隱隱透露著淡淡的幽香,這種香味像風信子的若有若無,開啟了那深鎖的記憶。
“顏,不要走!”
“顏,我喜歡你!”
“顏,為什麼,為什麼你不喜歡我呢?”
“顏,不要再打打殺殺了,我們離開,離開這裏,我不計較你愛不愛我,我隻希望你不要再墮落下去了,顏,求你!”
“顏,如果你不走,我就在這裏陪著你,隻要能在你身邊,就算是死我也認了。”
“顏,做個好人吧!”
“顏,如果不愛我,就讓我這樣為你而死,隻有這樣你才能永遠記住我,記住我這個你不會放在心上的人。這樣,我就可以在你心裏一輩子,怨也好,恨也好,能占有一席之地,我就滿足了。”
“顏,這滴淚是你為了我流的麼?真好!好高興啊!”
離的話穿越了千年依然刻在我的心底,不能忘也不敢忘。
她的深情,我不及萬一。
離曾說過,她就像風信子,一種並不耀眼的野外之花,然而它倔強、堅強,靜靜的開放著屬於它的美麗。傳說有他的地方就有喜悅、幸福和快樂!它是固執而又堅強的精靈,認定了就不願意放手。
她說她是紫色的風信子,那是——悲傷。
她不再活潑,不再快樂,而是喜歡一個人靜靜的、靜靜的看著窗外的風景,她說那是因為她在感受我的感受,我的心情。
離對我的愛全心全意,但是又充滿了決絕,她知道我對情字的冷淡,對她的冷淡。
她對我不報希望,所以她的愛更顯得絕望。
她的死是因為我,也是因為她自己!
我不知道該怎麼說,前世的很多事情已經淡忘了,除了那不變的容顏。
半夜敲門是一種不禮貌的行為,可是我卻管不了那麼多了,敲開了醫館的門如願以償的看到了黑著的老臉,“幹什麼?幹什麼?怎麼回事?”
“求醫。”抱著懷中的人冷冷的看著他,而他似是被我給嚇住了,戰戰兢兢的開了門,讓我把人放在專門給病人躺著椅榻上。
雖然對他的態度有所不滿,不過這人的醫術還是不錯的,看著他嫻熟的技術我也算是放心了。
處理好一切,他滿意的點點頭,而後看向我,“石灰和迷藥,誰這麼無恥?”
“一個死人。”他愣了一下,看了看我,倒退了數步,“你好好照顧她,明天應該就能醒了,但是別讓她把眼睛上的布摘下,她暫時還不能見光。我去煎藥——”說完,逃也似的離開了。
我不禁好笑,從什麼時候起自己變的少言寡語了?連帶著把人都給嚇成這樣?!
這種感覺很熟悉,仿佛回到了從前,那種說一不二,冷血無情的日子。
隻是如今的我真能和從前一樣麼?!
被溫暖過的心,真的能冷下來麼?!
看著椅榻上的她,不由想起了那個一身白衣的女子。
柳施然,你現在可好?
柳施然,你可曾後悔?
柳施然,你真的沒有愛過我麼?
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裏,直到那細微的輕‘唔’聲打斷了我的沉思。
“姑娘,你醒了?”不是說要明天才能醒麼?這才過去了多久?下意識的看向窗外,原來已經東方露白,我已經在這裏坐了許久,可是卻渾然不覺。
“嗯。。。”想要起身,但是身體的無力讓她根本無法動作。
沒有絲毫顧慮的扶著她的身子讓她靠在榻背上,“有沒有覺得哪裏不舒服?”
“唔。。。那你是誰?這裏是哪裏?”因為看不見所以不得不問,不過那淡淡的藥香,“這裏是醫館?是你救了我?”
好多問題,心下好笑,這點和她卻是不怎麼像的,或者說和曾經的她有些相像。
“嗯,碰巧而已。不知姑娘怎麼稱呼?”掩下心中那莫名的悸動,不讓那顫音破壞了我的情緒。
這聲音?明明沒有聽過,為什麼卻讓人覺得安心?!還有他的氣息,似曾相識。
“離殤。你呢?”
離殤?!離——
這是巧合還是在劫難逃?!
“我?子言,你喚我子言便可。”如今已非柳家人,這柳姓怕是不能再用了。
“子言,昨日那人——”
“死了!”
“。。。。。。”雲淡風輕的口氣讓離殤不由一滯,即使是身在江湖的她手中也未曾染過一滴血,也因為如此她才會放那人一條生路。
“不知子言能否送我回青城派,我那師弟怕是著急了。”想起那掌門世伯說的話,劫?他是否就是自己的劫?心裏有種強烈的預感,如果和這人扯上關係,她的一生將會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