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糖的到來給逍遙王府帶來了前所未有的衝擊,也不知她用了什麼辦法,非但得到了逍遙王膩死人不償命的寵愛,還在一次無意中遇上了前來過府閑聊的皇帝,更是讓老皇帝喜愛萬分,看見她比看見親生女兒還要高興,要不是被國家大事所擾恨不能天天來逍遙王府看她,總之一句話,奶糖是逍遙王和王妃手心裏的珍珠,含在嘴裏怕化了,捧在手心裏怕摔了,連老皇帝也是如此,也不知道她用了什麼法子迷惑了眾人。
一時間,奶糖的地位直搖而上,眾人的目光都被這可愛而又聰慧的女娃所吸引,逍遙王更是樂的合不攏嘴,這孩子可是他孫女來著,看著她那水嫩的臉袋恨不能捏一把。
奶糖在王府混的如魚得水,而我也是靜靜的等著施然的到來。
這些日子,看著老頭命人送來的仕女圖,對他的心思也是明了的很,雖然喜愛奶糖但是對施然還是介懷的,或者說,老頭想給兒子最好的,包括愛情和女人。
京城裏的謠言也是滿天飛,關於我想娶妻,關於我的婚姻。
嫁給我就等於飛上枝頭成了鳳凰,嫁給我就等於有了逍遙王這個強大的靠山,嫁給我就等於嫁給了財富、嫁給了地位、嫁給了權利。
沒有多少人能抵擋住如此大的誘惑,更何況是那些官場中人?總想往上爬,想要更多,即使是身邊的人和事也可以拋棄,就如同那周少白。
所以,明裏暗裏想要得到我青睞的女子數不勝數,不管她們的目的是什麼,卻是為了這望不見的道路付出了一切。
不時有些感慨,終究是白費了這份心思。
這一切對我來說始終不如我想要的,隻想在每天等著她回家,然後一起吃飯,陪著她,伴著她,看她做她想做的事,在有困難的時候有我為她安靜的解決,或者說,我想要的隻不過是,相視中,那淡淡的牽掛和溫暖。
柳施然,你可知道我要的很簡單,很簡單,隻不過是你的一片真心!
“鳳公主,你來找我,是不是意味著,她——來了!”早就感覺到她的到來,不聲不響,輕輕的打開了那門,然後靜靜的站在一邊看著我,看著我。
不是不知道,隻是受不起。
看向不知何時彎起的嘴角,我也隻能當作沒有看到那片刻的黯然。
鳳公主之於我,是朋友,也隻能是朋友。
“子言總是能洞悉一切,可是——真的值得麼?”鳳公主的眼睛微微有些闔起,慢慢的踱步走至我的身後,看著牆上掛著的畫,畫是新作的,從它的紙張便可以看出。
畫上是盛開的蓮花,白的不似人間,而蓮花的旁邊是一襲白衣的女子,淡淡的,淡淡的,不經塵煙,但是卻是寂寞萬分。
一個人,一池蓮花,相得益彰,雖然都是白,卻白的沒有任何不妥,反而讓人移不開視線。
這幅畫畫工不是如何精致,說到底也隻能說是中等之作,看多了名家的話,對於它的價值自然是知曉的一清二楚。
隻是,這畫在懂畫的人眼中也許不值一文,卻也許價值千金。
因為,畫中有情。
“鳳公主應該也看出來了,這副畫是我畫的,而畫上的人自然是她,柳施然。”站在鳳公主的身旁,凝視著這幅畫,我也會國畫,隻是卻畫的並不好,差強人意而已,隻是這幅畫是我最喜歡的,它傾盡了我所有的思念和心血,這輩子也許再也不會有第二幅了,“那時,正是如此的她讓我心動,遺世而獨立,她的淚不止滴落在我的眼裏更是墮入了我的心裏,融了,化了。隻是那麼一個回眸的瞬間,我知道我淪陷了,陷進了她的絕望和哀傷,我隻想她好!可是,人是有欲望的,最初的我隻希望她可以快樂,在我的陪伴下她能夠笑著,可以放下心裏的傷,可是,隨著時間的流逝,想要的就會越來越多,不單純的想要陪伴,而是希望她的眼裏有著我,看著我,向著我。”回過頭看著默認無語的鳳公主,我知道她在聽而且聽的很仔細,隻是她的眼依舊凝視在那副畫作上,想著什麼。
我隨著她的目光再次回到畫上,喃喃的說道:“她也是第一個打我巴掌的人,此生也唯她一個。”我知道我的話很清楚,鳳公主一定懂,也必須懂。
“有時候,放手也是種幸福。”我不知道該如何繼續,愛上我注定是個錯。
沒有再說什麼,默默的歎了一口氣,這時候還是讓她一個人靜一靜吧。
走出去,留著她一人,而後,闔上門。
一室寂靜,靜的連呼吸都能夠聽清楚。
子言,這就是你的答案麼!
你的一生,隻要她一個,也隻念她一個!
隻希望她的眼裏,
有你!
可是,我又何嚐不是如此!
你的眼裏隻有她,那麼你可知道我的心裏,隻有你!
在你救我的時候,就已經注定,我這一生將要毀在你的手裏。
沒有死在那刺客手裏,可是我的心卻淪陷在你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