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施然怎麼會不知道鳳公主的用心,一上來就給自己下馬威不正是要替子言出氣麼,她會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一個人?!
“這次民女來京卻是為三件事,不過這三件事或多或少都與公主有些關聯,所以民女還請公主殿下高抬貴手,畢竟公主殿下要出氣自然可以衝著民女何必牽連整個柳府?”柳施然盯著鳳公主眼裏滿是倔強,“民女夫妻的事情也不勞煩公主殿下了,民女自會處理。”
“是嗎?本宮就怕柳小姐太以大事為重,而忽略了某些而已。正所謂,易得無價寶,難得有情郎,魚與熊掌不可兼得啊!”鳳公主意有所指的笑著,看著柳施然略有些發白的臉色,心下略微有些不忍又有些暢快,“不過,本宮可不記得做過什麼事情為難了柳府,何談手下留情?”
“公主殿下真是貴人多忘事,柳家的生意被京城中的貴人所擾,受創頗重,就算鳳公主看民女不順眼也可衝著民女來,何必畏畏縮縮做些見不得光的事情?除了公主殿下,還有誰有這個能力?或者說,還有誰看民女不順眼?!”
“哦?你問本宮,這就要問你了!經商的人總會有些仇家的,你為何說是本宮?!這種事情本宮自然是不屑於去做的,而且這麼做對本宮有什麼好處?”鳳公主輕撫著臉龐,撐著下巴凝望著不發一言的柳施然,似是想起了什麼,道:“對了,駙馬,聽說前陣子你成立了個商會,京城中有錢有勢的都是這商會中人,你可知是誰對施然妹妹——不利?”
周少白抓著扶手的手指已經泛白,這廳中兩女針鋒相對,他無緣無故做了炮灰,而且鳳公主分明是讓自己來頂罪,果然,最毒婦人心!想看自己的醜相麼?
施然,表妹,雖然他針對柳家但是那是見不到柳施然的情況下,現在表妹就在他的麵前,當一切拆穿之後,他又該如何?
這一生,他隻愛過一個女人,那就是他的表妹,柳施然。
如果他不愛權勢,如果他甘於寂寞,那麼他和表妹必定是人人羨慕的神仙眷侶,可惜,他不是!
比起感情,比起表妹,他更愛權勢,更愛高官厚祿,更愛站在世界的頂峰,所以有些東西注定是要放棄的!
這是他的選擇,可是他也會痛,有時候他也會想,為什麼表妹不是公主?如果是這樣的話,他想要的唾手可得,而且還可以和表妹長相廝守,隻是這世間事總不是完美的,為了他要的一切,他隻有狠心傷害他的最愛!
“這——”周少白有些心虛的看了一眼柳施然,立馬別過頭去。
“駙馬有難言之隱麼?看來這件事駙馬必定是知曉的,對嗎?駙馬?!”
“這事我確實知曉,不過可否請公主回避一下?畢竟這是商會的事情。”周少白知道鳳公主想要看他的笑話,雖然他答應了要頂著,但是也不會平白無故去便宜了鳳公主。
“哦?既然這是駙馬的要求,本宮也隻好遵從了。”鳳公主淡然一笑,朝柳施然點點頭,道:“施然妹妹放心,既然這件事本宮已經知曉了,就自然會為你解決的,因為看來駙馬也難托關係啊,作為他的妻子也理應為他分憂的。”這後麵一句話含義頗深,顯然也是在提醒著她。
柳施然的臉色有些蒼白,但眼中的神色卻是越加堅定了,“鳳公主這話民女記下了,不過有句話還請鳳公主記住,子言是我的夫!他的好我記得,所以我會給他更好的。”
鳳公主離去的身子一滯,麵色有些不鬱,冷然一笑,“是麼?如果本宮沒記錯的話,子言好像已經寫了休書的。”
“鳳公主可別忘了,他是入贅我柳家的,所以要寫休書也是我寫,隻要我一天沒寫休書,他就是我柳施然的夫!生是柳家的人,死是柳家的鬼!”柳施然跨出一步,定定的看著鳳公主,“而這休書,我是斷然不會寫的!”
不得不說,現在這一刻的柳施然才是真正的柳施然,有著商場上進退有度的風格,有著不怕一切的作風,隻要是決定好的,就會去爭取,這就是她的決然。
隻不過以前她的這種氣度隻會出現在商場上,而現在卻是為了,她的夫!
失去了才會明白他的重要性,失去了才會看清自己的心,所以,不放手。
就算有矛盾也是我們夫妻兩的事情,哪有你鳳公主插嘴的餘地?!
“嗬嗬——好!”鳳公主沒有反駁她的話,而是自嘲的一笑,子言,看來你要的已經唾手可得了。
算好了一切,就等著她來自投羅網,不愧是我看中的人啊!
可惜,你要的不是我!
搖搖頭,再沒有心情去看接下去的事情了,她累了,很累很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