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回答他,紀北耀又閉上了眼睛。伍福兒爬上床,聽到外麵的動靜,沒聽出是誰,但還是回話了。“他沒酒錢,抵帳了。”想要衣服,滾一邊去吧。可是他自己脫的,又不是自己讓他脫的。
我的媽呀,沒酒錢,用衣服抵帳。小爺什麼時候沒有錢了,當然,他身上極有可能是不帶的,因為有人帶著。用衣服抵帳,讓人知道了不笑掉大牙在才怪呢。“福兒姑娘,把小爺的衣服還了吧,酒錢現在給。”
“晚了。”又飄出來兩個字。
王左沒辦法,隻得用暗號叫來了王右,然後把自己的衣服給了紀北耀。三個人借著月色離開了,跟沒有出現過一樣的。
伍福兒上了床,卻沒有一點兒睡意。當然知道他有帶著人來,不會真的被扔出去了,就一直在外麵呆著。這不,幾乎是同時就有人帶他走了。不知道他來幹什麼,也不想知道了。
再說回到了侯府的紀北耀,一直暈睡不醒,身邊伺候著的人都嚇得半死,又無計可施。侯爺和公主是第二天午後天氣最好的時候回府的,暫時沒有人敢把紀北耀的情況跟他們說。
又是一天,公主在得到紀北耀生病的消息後。
“璉步,這就是你照顧的人。”
璉步跪在地上,從小就是紀北耀的影子,兩個人的感情如兄弟。但是,不敢說出實情,因為知道,如果讓紀北耀知道自己跟公主說了他病倒的可能原因,那從此後,自己就不用混了,更別說是跟著他混了。所以,一聲不吭,就是跪在地上,任憑處罰的樣子。
在這世上敢把紀北耀扔到院子裏的也就伍福兒一個人了,而任她如此沒大沒在,胡做非為的怕也就隻有紀北耀一個人了。
那天在回府的路上紀北耀有醒來,其實他是睡著了,但沒到人事不醒的地步。發生的事他知道的一清二楚,特別跟王氏兄弟交待了,此事不能跟任何人說,無論在什麼情況下。
時間一晃就過去了。
紀北耀的人一個一個的都緊張的不得了。公主招了最好的大夫給紀北耀看病都沒有什麼好轉,甚至還從宮裏找來了禦醫,但還是沒有效果。這下可就不得了了,要說公主的脾氣那可是出了名的不怎麼好,平時看著溫溫弱弱的一樣,但實際上可不是這樣的。
“都給本公主跪著,小爺沒醒來前,你們一個也別想起來。”吼著,摔了東西離開。
院子裏跪了一地的人,男男女女,老老少少一大片。
“璉步,不然去找找那位?”實在是沒辦法,大家隻能自己想辦法了。
璉步也不是沒有想過,現在王左一說,又動心了。
“你們守著小爺,我去一趟。”別人怕是見也見不到人吧。硬闖當然是成了,可那不是求人的態度啊。現說了,那位主子的脾氣更是讓人摸不著。
“是。”兩兄弟又隱身了。
紀北耀安靜地躺在床上,看著一切正常,就是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