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福兒沒想到紀北耀突然出聲。以為他睡著了,或是病的不醒人事了,卻不想,早知道自己來了。“你醒了?”聲音有些重,因為心裏有氣。不是不醒嗎,怎麼自己一來就醒了,這明顯就是在逗自己玩兒呢。
伍福兒並沒有因為紀北耀讓自己滾就滾,還在繼續往他的唇上滴著水。心裏是抱怨的,但不影響她做事。然後又拿了棉布擰了水,輕輕地放在了紀北耀的額頭上,一看就是發燒呢,藥吃了沒有不知道,這物理降溫也要用啊。
哐~~~
閉著眼睛的紀北耀伸出手故意打翻了桌子上的東西。因為聽到她就站在床前折騰呢。
啊~~
東西落地的聲音,女人的尖叫聲。
但是沒有人進來。因為都跪著呢,因為沒有人敢。
過了一會兒,璉步有些不放心,“福兒姑娘,我能進來嗎?”站在門外問的。
“進來吧。”發完脾氣就沒動靜了的紀北耀還是躺在床上。伍福兒就坐在床邊,手裏拿著棉布再給他擦著額頭。
“福兒姑娘。”聽動靜是砸東西了,地上的盆和碗也證實了自己的猜測。
伍福兒抬頭,看著璉步,“他這樣幾天了?”他身子強,病倒了好也就慢一些。
“五天了。”
五天,到是不段了。“去拿些熱水來。”
“是。”
馬上就退出去了,讓人去燒水來。
“璉步。”有些猶豫,但還是叫住了璉步。
“在。”
“他以前有這樣過嗎?”
璉步想了想,然後看著伍福兒說道:“沒有。”自己從小跟著小爺,他從來不生病的。
“找些退藥的草藥來。”
“是。”再轉身離開。
伍福兒還是坐在原地,看著紀北耀。
寧德公主得到伍福兒來了的消息後,馬上就往過趕。她可是來了,真難請。要說心裏不怪,那是不可能的,躲著的可是自己的兒子。
“公主。”跪著的人看到寧德公主後都趴得更低了。
公主從他們中間走過,看也沒有看他們一眼。在來到窗前時,看到裏麵的人就坐在兒子床前。這大冷的天怎麼開著窗子啊,剛要出聲,就見伍福兒動手給兒子喂水。
身為女人明白伍福兒做這些意味著什麼,並且了解伍福兒心裏的高傲。是自己錯怪她了,還是她,讓自己更不懂了。這丫頭有太多的不一樣了,這些不一樣沒有一種是自己能預料到的。
外麵特別地安靜,屋裏也是一樣,隻有紀北耀稍重一些的呼吸聲聽著有些明顯。
“紀北耀。”
伍福兒站起來看著床上的男人又叫了他一聲。
紀北耀還是沒有做出反應,不過,臉上的表情沒那麼痛苦了。
公主站了一會兒,之後沒出聲,轉身就走了。伍福兒都不知道她來過,更不可能知道她看到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想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