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伍福兒就這樣安靜地躺在床上,不專不響的。紀北耀坐在床前看著她,說心裏話,她活蹦亂跳的時候,特別是纏著自己的時候,有時候真的覺得鬧心。此時,還是那個她,卻是如此沒有生機地躺在自己麵前,到是覺得鬧心,不安,還有不舍和心疼。如果她不出現,那箭也傷不到自己,事實是她衝了過來,並用自己的身體去為自己擋箭。不說是不是有實際的意義,隻說通常情況下一般人做不到,何況還是一個女人。
輕輕地起身,拉開門來到了院子裏,看著如此這般的伍福兒心情不好,本來就不同特別好的。娘還在宮裏,不知道皇上的病是不是有好轉。
“小爺。”璉步一直守在外麵,見紀北耀出來上前,伺候在一邊。
沒有出聲,站在月光下,不知道在想什麼。突然問:“璉步,你說她是不是傻呀?”
璉步明白紀北耀嘴裏的她指的是誰,“小夫人那是稀罕您。”換作其他女人早跑得遠遠的去了,就是不跑,也是嚇得動彈不得了。
“嘿,嘿。”稀罕自己,那到是有幾分真,她當著自己的麵兒就不止一次地說過。她一個女人總是把喜歡什麼的掛在嘴,自己開始聽時還覺得別扭,現在也就習慣了。
“小爺可能不知道,當初,小夫人帶人去邊疆時也是如此地奮不顧身。”
紀北耀看向了璉步,意思是我不知道,你又怎麼知道的。隻是沒有出聲,看著璉步。
“那日小夫人出現時一身的疲憊,身上的衣衫都整,當時穿的是男裝,可是看得出有幾天沒有換過了。”
可以相像得出,出門在外,必定不比在家裏。
“當時小爺暈迷不醒,屬下想盡了辦法也沒效果。小夫人帶著大夫和最好的藥,是她親自給小爺做的手術,清理的傷口。”
親自?她也下得去手,還真行。不過,她是個膽大的,或許就真的不在乎呢。
“後來,還陪了小爺三天三夜,在小爺快醒前離開的。”
什麼?當時就覺得身邊的人有些熟悉,迷糊中還覺得是自己的錯覺呢。後來醒了覺得是他,不想是伍福兒。當然後來知道她去過,但沒有問細節,直到今天也沒有問過。
“當時你在幹嘛?”
呃~~“小夫人不讓別人替她,就連當時她帶在身邊的丫頭也不行,說是不懂,隻有她行。”早沒說,也是這個原因,自己這小爺,萬事不求人,用人也用自己的人。當時伍福兒跟他之前的關係特別微妙,所以,自己一直沒有提過。
“說來,她還真是個不錯的女人。”起碼對自己有情有意吧。到不像是自己其他的女人,好的時候湊得厲害,不好就躲得遠遠的。當然也不全是,不過,都大同小異,沒有太大的不同。可能是自己沒給她們機會,卻讓伍福兒搶了先了。
“除了古怪點兒,當小夫人還是不錯的。”這話不該自己說,所以,說的聲音特別不,甚至是輕的。
果然,他話落,紀北耀就看了過來。
“守在這裏,我進宮一趟。”要去看看娘,在想辦法讓太醫來看看。
“是。”這可不敢馬虎,特別是對伍福兒的事。聽說王左那小子現在的小日子過得好滋潤了,不知道為啥當初她沒有想到自己,卻想到了那小子。這以後對她的事要多上點兒心,再有好事才會想起自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