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爺定負你。”沒說具體的，就是冒出了這麼一句話。
那天聽璉步說起，自己把所有的事先後想了想，又叫來了當初跟她一起去邊疆的問話，可以大概了解那時她都經曆了些什麼。對於一個女人來說真的是不易，特別是當時他們並不是兩情相悅，也沒有情投意合。
伍福兒愣了一下，之後睜開眼看著紀北耀，用命換來的一句不負你。沒有保住自己的孩子，換來的就是男人的一句承諾。“不想說了，我累了。”自己是想要的這個嗎，曾經是，現在，還真不一定了。
當然是自己的情願的，也不是他所願的。可事情不是發生了嗎，自己不能當作沒有發生，起碼現在看來是這樣的。自己一直想要的是什麼，自己一直知道。而他，能給的，不能給的，他都有，隻是他想與不想的問題。此時，他突然說出如此帶著承諾的話語到是讓自己要好好想想了。
對於伍福兒的不想談，紀北耀到是沒有想到。因為之前她可是不止一次追著他要一個承諾，或是一個保證，有時候還要他發誓什麼的。不想，今天自己給了，她卻如此地平靜，甚至沒有歡喜。“福兒。”
“我不是你的福兒，你，休了我吧。”保不住孩子的女人還能幹成什麼。曾經以為自己多堅強，多厲害，多無敵呢。其實呢，狗屁不是，自己的孩子自己都保不住。
“什麼？”休了她，自己從來沒有想過的好吧，這是什麼跟什麼。
如果之前自己娶她，有著自己的小目的，那之後是真的對她好，必定她是不一樣的，起碼自己看來是這樣的，而她也是吸引自己的。娶了就從來沒有想過要休，哪怕是當初娘逼自己娶她時也是一樣。更何況後來真的娶她時，有一大半的意思是自己的，又怎麼會休她呢。
“休了吧。”說的特別輕，淡淡地就跟在說別人的事一樣。
“傻了。”揉揉女人的長發，不想繼續了，起碼現在不想跟她談論這個問題。
伍福兒沒有出聲，閉著眼睛，像是真的累極了。
“睡吧，我陪著你。”摟她入懷，這一次不言不語，生怕她再說什麼讓自己不能意外的話來。而自己對她，不能怒，也不能氣，更不可能休了她。
時間一點一點流失掉了，伍福兒真的睡著了，呼吸平衡，聽不出有什麼問題。紀北耀就這樣一直看著她，這個女人總是讓自己驚訝。以前的事不說，就現在，她對孩子的態度，對自己和她之前的關係，都有著她自己的主見和決定。這樣的她，自己怎麼能不喜歡呢，隻不過是喜歡上晚了一些，還好自己有的是機會。
“璉步。”輕聲地喚了一聲。
璉步從門口直接閃身進來。
“去把管家那裏花名冊拿來。”
沒明說，但是璉步知道。
“是。”轉身離開，就像沒有來過。
紀北耀看了眼懷裏的人，之後起身來到了外屋。在他身後，伍福兒輕輕地睜開了眼，看著一室的安靜，感覺著自己身下的疼，和肚子裏的空。不真實，但是可以感覺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