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晃就是十幾天過去了,紀北耀接到侯爺的信,又忙了兩天,這才抽出人和時間來顧及伍福兒。孩子現在沒事,但是她,人沒有了消息。

“王左。”叫來一直在暗處的王左,自他回帝都那天起王左就一直在,隻是沒有現身過。

“在。”

“回去問問你女人伍福兒可能落腳的地方。”

王左一聽,知道主子現在是開始過問了,“是。”感覺希望不大,不然,她應該跟秋兒聯係,現在一點兒動靜也沒有。

“還有,如果可能讓山莊裏的人暗裏去找,要比我們的人方便。”自己的人現在是一動,就牽出太多的事,到不如她之前自己培養的人來得方便。

“明白。”

王左離開了,紀北耀一個人站在窗前。

為了身後的帝位,自己失去了她,而她卻保了自己孩子的平安。為了江山,自己犧牲掉的是男人的幸福,還有責任的虧欠。曾經自己危在旦夕時,她拚盡所有而來,可在她有危險時,自己卻並不在,甚至都沒有抽身而去。這就是不同,於她,自己就是欠了。

一晃又是十天,這一夜,伍福兒傷痕累累地回到了山莊。沒有人找到她。因為她誰也不信,不管是紀北耀的人還是什麼。她,一路上隻相信自己,也堅信著自己可以,就是不可以也要拚了命的堅持。就是什麼也不為,也要為了自己的三個孩子,不想他們這麼快就沒有娘,更不想這麼快就離開他們,自己甚至都還沒有記住他們的模樣呢。

三天後。

伍福兒坐在了自己房間的窗前,不知道帝都發生了什麼,也沒有人讓人去打聽。一個人就這樣安靜地呆著,什麼都沒問,甚至都沒有說過話。沒有人知道她在想什麼,又經曆了什麼。

“主子。”

秋兒是今天才知道的,放下孩子趕回來的。

伍福兒轉頭,看著秋兒。知道她會來的,“坐吧。”還不想說話,腦子亂的很。

秋兒看著伍福兒,沒有坐,也沒有出聲,就這樣看著眼前的女人,都快不認識她了。伍福兒之後就陷入安靜中了,就像還是她一個人一樣的,身邊的人根本不存在,這個世界都與她無關一般。

從清晨到黃昏,風起時,伍福兒輕輕地出聲,“秋兒。”

“主子。”聲音也是輕的,怕吵到她,也怕嚇到她。

“他怎麼樣了?”沒說他是誰,知道她懂自己問的是誰。

秋兒似乎是有些猶豫,但也想到了伍福兒會問的。“挺好。”

伍福兒輕笑,挺好就好,到不是他安好就是自己的晴天,而是,他安好,可以保孩子們安康。

“吃點兒東西好好休息,其他事不急。”

伍福兒再笑,自己沒什麼事,孩子可能都不會自己說了算了,能不能再見到怕都是問題了。

就在這時,有人來報。“主子。”

“什麼事?”到是冷靜了,不管怎麼樣,他也該會給自己一片安寧吧。

來人有些猶豫一樣的,半天沒有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