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賣了一百零八把梳子,陳秋菊得了八百一十個銅板。加上前兩次得的銅板,再減去花掉的銅板,陳秋菊和宋青山手頭就有了四千五百七十個銅板。
陳秋菊將每一千個銅板串了起來。
傍晚吃飯的時候陳秋菊拿出三串銅板,遞給宋青山道:“將我們成親的時候三叔大伯他們湊的份子錢還了吧。”
宋青山點點道:“也好。”
吃過飯後,宋青山趁著天還早就去了宋家老屋。
這次這麼一鬧,梳子肯定是不能再做了。第二天一早,宋青山吃過飯後,拿起鋤頭便對陳秋菊道:“我修屋場去了。”
這段時間宋青山和陳秋菊都沒提過這事,陳秋菊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便問道:“屋場,哪兒?”
宋青山看陳秋菊茫然的模樣,心裏甜蜜地勾起嘴角道:“冬天建造的房子不結實,我們要趕在它之前把房子蓋起來。”
原來是要建新房子的屋場,陳秋菊還以為是個地名呢。
她想了想道:“我們隻有千把個銅板,不夠建房子用呢?”
“打牆和加瓦片的時候,我們請工。修屋場和打地基我自己來。三四個月總能建起來。”
現在的泥巴房子建造起來確實簡單得多,陳秋菊也讚同地點點頭道:“我和你一起去。”
宋青山看了眼外麵的太陽道:“太曬,你就在家吧。”
陳秋菊道:“我一個人待在家裏也是無趣,我和你出去走走。”
宋青山隻得點點頭,又去拿了雨傘。
一路上宋青山合拍地走在陳秋菊旁邊替她遮著太陽。
夏天中的二伏最熱,如今已經是三伏,陳秋菊又有宋青山擋著太陽,一路上頗為愜意。
到河邊的時候,宋青山脫了腳要背陳秋菊過河。
“不用,我自己來。”陳秋菊也脫了布鞋和宋青山一起趟過河,來到屋場。
“這塊地為何沒有人用?”陳秋菊看眼前被山水隔離出來的土地有十來畝,不禁有些奇怪。
“十幾年前這裏是一片稻田。可是有一次連續下了很多天暴雨,山上彙集下來的河水就淹沒了整片稻子,那一年他們顆粒無收,差點餓死了幾家人。是以,以後再也沒有人敢種這片田地,慢慢地它就變成了荒地。”宋青山回憶道。
“那你就有把握在這裏建造房子嗎?發大水了怎麼辦?”陳秋菊看著宋青山如是問道。
宋青山看著陳秋菊堅定地道:“山上彙集的水向來不會太大,那一年連下了十幾天的暴雨也隻是淹沒了稻子。我們把屋基打高些,屋前再建一道河壩,屋後挖一道水渠。”
宋青山說得很對,山上的溪水確實不會太大,他的計劃也很完善。
這樣的房子會被水淹的概率就如二零一二地球毀滅的概率一般。
陳秋菊滿意地點點頭。又道:“這塊荒地屬於誰?我們要辦哪些手續?”
“自從那次大水過後,村裏就上告了朝廷,如今它歸公所有。我們隻需去村長那裏辦理建房登記,再交些稅賦即可。”
“那早些去辦了吧。”既然宋青山能看出這是塊好地方,那未必沒有其它人看上,還是先下手為強。
宋青山點頭同意,又道:“在這裏建造房屋,工程有些大,我們隻能先把房子建造好,再慢慢地建壩。”
“我們如今手頭拮據,也隻能這樣。不過,屋後的水渠要挖深些。地基用石頭壘砌。等房子建成搬家後,上遊的水壩建成梯形,我們養些鴨子,下遊我們就養豬、養雞,院子裏養些可愛的野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