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
秦樂文猛的從座位上站起,他知道她就在演武場中,但是沒想到的是,她居然會衝到演武台上。
還有那一腳,一個隻有出塵期的修仙者怎麼會踢出,如此威力絕倫的一腳?
……
“居然……把元嬰期境界的慧穀,一腳踢飛了!”
“他是誰?”
妙諦的突然出場,就像是在平靜的湖麵,扔下一顆大石。
平靜被打破,演武場開始吵吵嚷嚷。所有人議論的焦點,都是圍繞將慧穀一腳踢飛的妙諦。
“我在皇城裏見過,那人好像是梁王的隨從。”一人指著演武台上的妙諦,說出了妙諦的身份。
“梁王的隨從?”
“一個隨從竟然可以將元嬰期修士一腳踹飛?”
有人發出了質疑,卻沒有人能給出答案,有人將目光轉向了閱兵台上的秦樂文。
閱兵台上劍拔弩張,萬劍門成了眾矢之的,被眾人圍在當中。
衝虛見有人搭救了守乾,鬆了一口氣的同時,目光在佛門掌門大智、玉皇宗宗主玉連城、天機門門主李玄機,暮煙閣閣主張九重臉上一一掃過。
玉皇宗宗主是文宗的老丈人,天機門雖然是一盤散沙,但名義還是朝廷統屬,佛門是文宗特意扶持起來,打壓萬劍門的。
這些人跟萬劍門作對,衝虛不吃驚,讓衝虛想象不到的是,跟自己一脈相承的暮煙閣居然會倒戈相向。
雖然暮煙閣明麵裏效忠朝廷,但暮煙閣閣主張九重,私下裏還與衝虛有來往。感覺到背叛,衝虛望著須發皆白的張九重冷哼了一聲。
張九重麵色尷尬,低下頭,不去看衝虛。衝虛回過頭看了看,見文宗還沒有回來,終於意識到這一切,都是有預謀的。
“幾位掌門,不知為何要擋我萬劍門去路?”衝虛說完,將目光轉向了幾個被文宗收買的掌門。
玉連城皮笑肉不笑道:“嗬嗬,衝虛掌門,聖上還沒有回來,你們這麼著急去哪?”
衝虛望著演武台上,麵色慘白,流血不止的守乾說道:“我記得聖上曾經說過,這次的比試,並不是生死相搏,點到為止就好。我剛才已經認輸,不知道佛門為什麼卻不肯罷手?”
衝虛說完,將目光轉到了大智的臉上。
大智沒有開口,大智的師弟大愚笑著插嘴道:“衝虛掌門,雖然是佛門在跟萬劍門在比試。但是在比試中的人卻是慧穀和守乾,守乾雖然失了一臂,但他並沒有叫停或者認輸。這又怎麼能怪的了佛門?”
衝虛見佛門胡攪蠻纏,知道此時不是鬥氣的時候,於是強忍怒氣,勉強露出一個微笑道:“嗬嗬,既然如此,我這便讓守乾認輸!”
衝虛轉過頭,望了望守乾,目光卻不自覺的被守乾身前的,那個青衣小帽的醜仆吸引。
“這人……怎麼會如此眼熟?”
衝虛皺眉,腦海中想了半天,卻也想不到,是在什麼地方見過這人。
見演武場中萬劍門的弟子,被人控製。衝虛歎息了一聲,對演武台上的守乾說道:“守乾,為師已經認輸了,你也認輸吧……”
守乾聽到衝虛開口,抬頭望向演武台,見衝虛臉色抑鬱,雖然得了衝虛的命令,雖然失了一條左臂,但他依舊不想認輸。
這是國教之爭的第三場比試,前兩場比試一勝一負,這一場比試,乃是決定國教之爭歸屬的最後一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