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雨昔才坐不到一會兒,慕容廷便急匆匆地跑到鳳藻宮,一進門緊緊地掃視一臉平靜的木雨昔,警惕道,“母後怎麼來鳳藻宮了?”
木雨昔放下茶杯,好笑地瞧了拳頭緊握的慕容廷,還真以為她會對上官槿夕做什麼不成,連問安都省了。
“皇上?”上官槿夕不解地蹙眉,扯了慕容廷的袖子,還沒見過他用這種態度對木雨昔,到底是怎麼了?
“槿兒別說話。”慕容廷將上官槿夕護到身後,擰緊眉頭吱聲,“母後要看也看完了,槿兒最近身子不好,恐怕不能陪母後長談,改日等槿兒的身子好點了,朕再帶她去給母後請安。”
從容地聽著慕容廷話中的逐客意味,木雨昔隻是淡淡一笑,由莫霜扶著起身,經過慕容廷身邊時,低低耳語,“廷兒,母後也是為了你好,江山初定,沒有子嗣可沒有好守。”
“兒臣明白。”慕容廷冷硬地回了一句,等著木雨昔和符霓離開後,上官槿夕也大概從他們的談話中知道了一些事兒。這樣難怪木雨昔,慕容廷後宮的妃子雖然不少,但是從未得到寵幸,更別說子嗣,而自己怕是等不到那麼一天。
“槿兒,相信朕,知道嗎?不管母後說什麼都不要將朕推開,否則朕不會饒了你。”慕容廷咬牙恐嚇道,槿夕太容易心軟了,隻要木雨昔略施小計一定會讓她不惜將自己推到別的宮院。他沒有那麼濫情,也不需要別的溫香軟玉,除了上官槿夕,別的人隻會讓他感到厭惡。
“可是皇上不能沒有子嗣。”上官槿夕憂心忡忡地駁了一句。
慕容廷緩和的冷峻的臉,湊近上官槿夕嬌嫩的臉頰,曖昧低語,“朕的子嗣隻要槿兒生就好。”
“可是……”上官槿夕窘困地蹙眉,心頭又糾結城一塊兒。
慕容廷臉一沉,害怕地緊抓著她的手掌,“槿兒不願意?”
槿夕急切地搖頭,她怎麼會不願意幫他生育子嗣,那甄兒又是從哪裏蹦出來?
自木雨昔來了一趟鳳藻宮後,慕容廷日日夜夜都呆在鳳藻宮,生怕自己一個不留神又讓上官槿夕丟了。文武百官知道後,紛紛上書,認為慕容廷讓後宮專寵已甚為不妥,如今還日日留在鳳藻宮,會讓百姓認為當今皇上是個貪戀美色的昏君。慕容廷氣結,但是仍舊不放心上官槿夕離開他的眼皮,最後三磨四磨將人哄到正陽宮。
另一頭,得知上官映夕要嫁給樓禦史的長子,李昱安夜不能寐,食不下咽,找來密探打聽了樓禦史長子的品性,更是氣得大病一場。
樓允文武雙全,雖然才華橫溢,但是生性暴虐,對於上官家更是處處排擠,若是上官映夕真是嫁給了他豈不是送羊入虎口,自尋死路?
半個月後,一輛素潔的馬車忽而停留在上官府的門外,衣著古怪的車夫跳下車後,隻給了門口的侍衛一封信,讓他轉交給上官映夕便匆匆離去。
正陽宮,慕容廷去了早朝後,文瓚躡手躡腳地從側殿飛了進來,躇足在看著古籍的上官槿夕跟前,小聲稟告,“槿夕,李昱安已經到了都城,想必很快就會向皇上請旨賜婚。”
“安排一下,我要會一會李昱安。”上官槿夕雀躍地吩咐道,文瓚領了旨,免得被慕容廷撞見了心生妒忌,急匆匆地離開正陽宮。
禦書房內,明黃身影立在窗台前,一暗衛跪在地麵上,一字一字地將早晨文瓚和上官槿夕見麵事道來。
慕容廷眸子暗了又暗,屏息問道,“可聽清楚他們在談些什麼?”
暗衛菜色地搖頭,“文二公子內功深厚,奴才生怕被發現了,不敢靠得太近。”
慕容廷耷拉下肩頭,上官槿夕現在愛的是他,以她的品行自然不會背叛他,隻是文瓚曾是她心尖上的人,若是長久這樣見麵,舊情複熾也不是不可能。
“還有什麼?”慕容廷冷冷地擰眉問道。
暗衛點頭,凝重道,“蜀蘭國的新國主來了都城,據探子報,昨日還在上官府前停留了一會兒,給了上官映夕一封信,現在正住在城郊的一間客棧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