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懷疑上官槿夕,那槿夕是不是做了什麼會讓他懷疑的事嗎?
正陽宮外頭的明湖,上官槿夕落寂地撫著古琴,對麵坐著心事重重的上官映夕,焦急地絞著手上的絹子,上官槿夕嗤嗤一笑,“二姐是在擔心李昱安和皇上談不妥嗎?”
上官映夕羞澀地抿了嘴,不去看上官槿夕那調笑臉,諾諾地轉移了話題,“符浚已經知道羽夕有了身孕的事吧?”
上官槿夕微笑著點頭,“肚子都已經突出來了,符浚要是還看不出就是瞎子一枚,”頓了頓,眸子暗了下來,“不過羽夕的身子,我怕她熬不到那一天。”
說話聲忽然停了下來,隻有清幽的琴聲回蕩在湖中亭子,驀然,一道金光撲向上官槿夕,淩厲地插在是石柱裏,遠處的文瓚驚恐地一躍上前,拔出飛刀,扯下紙條遞給上官槿夕。
上官槿夕急切地攤開卷成一條的紙張,一塊泛著白光的墨玉滑了出來,潦草的幾個大字迷蒙了她的雙眸,“甄兒。”
“信上說了什麼?”文瓚和上官映夕急切地追問道。
上官槿夕吃痛地哽咽道,“三日之內若是沒有交出圖紙,秦漓天就要殺了甄兒。”
“三天?”上官映夕吃驚地大喊,想要套出慕容廷圖紙的下落又不被懷疑談何容易,而且現在李昱安那邊也不知道安排得如何,除非,“三妹,大哥難道一點也不知道圖紙上所畫的是什麼嗎?”
上官槿夕定定地搖頭,“慕容廷說了知道的圖紙的人不多,而且二哥也是在無意中看見了圖紙的原畫才知道,連慕容廷也不太清楚裏頭到底有什麼玄機,隻知道落入奸邪之人手中恐怕會毀了整個慕容王朝。秦漓天苦苦追尋圖紙的下落必定知道裏頭暗藏的內容,定不能讓他得手。”
“那太後知道嗎?”上官映夕遲疑地問道,慕容廷不知,那太後跟隨了先帝那麼就說不定知道那圖紙的來由。
上官槿夕眉頭緊鎖,“太後知道了也未必會拿出來救甄兒,”而且太後現在對她已經不如從前那般,即便知道了甄兒的身世,也未必願意拿江山去換甄兒,子嗣,隻要慕容廷願意,不差甄兒一個。
“那現在怎麼辦?”上官映夕急切地問道,這也不行,那也不行,總不能眼睜睜看著甄兒和上官鎔愷成了秦漓天的刀下亡魂。
“二姐,想辦法見李昱安一麵,斷了秦漓天在蜀蘭國的後備軍,暗示大哥加緊都城的守衛。”上官槿夕謹慎地對著上官映夕吩咐道,轉身將懷中的鳳佩遞給文瓚,“拿著它疏通宮門的侍衛,今晚子時三刻在鳳藻宮等我。”
“三妹,你想幹什麼?”上官映夕感到一陣不安,恐慌地扯住上官槿夕的手。
上官槿夕苦澀地蠕動嘴角,“慕容廷是我的夫君,我不可以背叛他,但是甄兒是我的兒子,我不可以再讓他像憐憐一樣離開我。”
“要是皇上知道了,他一定不會放過你的。”上官映夕喉嚨一澀,沙啞地隱忍著湧上心頭的淚水,“三妹妹,難道你要他恨你一輩子嗎?”
上官槿夕抿嘴不語,恨不恨已經不重要了,隻要保住甄兒就夠了,欠慕容廷的,讓她下一輩子來償還就好。
是夜,慕容廷忙碌到深夜才回到正陽宮的寢室,一見上官槿夕依舊坐在軟榻上等他,心疼地將她抱到自己的大腿上,呢喃,“槿兒怎麼還不就寢,累壞身子朕可是要心疼的。”
上官槿夕嫣然輕笑,動情地將自己的身子往慕容廷的懷裏鑽了鑽,“那廷累壞了自己就不怕槿夕心痛嗎?”
慕容廷心動地以吻封緘,霸道地擄掠槿夕口中的香甜,讓幾日來的不安隨著激烈的纏綿飄散而去。
“廷還沒有用晚膳呢?”趁著換氣的空隙,上官槿夕伸手捂著慕容廷的唇瓣,關心地嘟噥。
慕容廷曖昧地低下頭,撥開她的手,溫潤地在她耳邊低囔,“槿兒就是朕的晚膳。”
隨著上官槿夕羞赧地瞅了他一句,慕容廷火速地將人打橫抱起,急躁地奔向明黃的大床,利索地扯開兩人的衣裳,癡纏地交融在床榻上,氣息旖旎。
午夜,慕容廷陷入沉睡後,上官槿夕輕悄悄地走下床榻,點燃豔紅的蠟燭,用手絹捂著鼻子,奇異的香氣充溢整個房間。
推開清麗的畫卷,上官槿夕小心翼翼地轉動著青花瓷瓶子,床榻後麵的一道石牆驟然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