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雨昔無奈地歎了一口氣,瞧了昏迷的上官槿夕一眼,最後還是挫敗地離開宮殿。
“槿兒,你怎麼這麼貪睡,為夫等得都心碎了。”慕容廷輕輕地抓起上官槿夕的手,放在自己的臉頰上,婆娑著輕撫她的臉蛋。
從外頭走進來的安鑒恭敬地跪安,凝神踱步到慕容廷的身側,肅然道,“皇上,秦書淮聚集了一批軍隊正向都城趕來。”
“秦書淮這個老狐狸終於要現身了?”慕容廷森冷地揚起嘴角,微眯起眸子招了安鑒,沉聲道,“傳朕旨意,不許攔著睿親王進都城。”
“皇上?”安鑒錯愕地睜大了眸子。
慕容廷鬼魅地挑了眉頭,“朕要他進的來出不去。”
“是,皇上。”了然慕容廷心中所想,安鑒放下地退離正陽宮的寢室。
慕容廷斂掉眼中的冷冽,縱身躺在睡塌上,擁著上官槿夕,將頭埋在她的秀發上,低低呢喃,“槿兒,你一定要醒過來,看著朕如何將那班亂臣賊子送到閻王那兒,”頓了頓,淒然地揚了一抹邪魅的笑容,“還有上官鎔謨,朕知道你一定恨他入骨,朕答應你,隻要你醒過來,朕就為你和憐憐報仇好不好?”
寂靜的寢室,彌漫著落寞地絕望,唯有帝皇低沉地聲音在輕輕地呢喃。
明帝二年臘月,秦書淮起兵逼近都城,慕容廷對此置之不理,打開城門讓秦書淮肆無忌憚地衝入都城。慕容國上下一片恐慌,文官百官甚至蠢蠢欲動,心下對慕容廷為了美人拋棄江山的作風不禁鄙夷起來。
都城的百姓為了保住卿卿性命,早已在城門打開之時逃出鄰近的城鎮,躲避即將而來的宮變。
“廷兒,你這是在做什麼?難道為了上官槿夕,你連百姓的安危都不顧嗎?”正陽宮內,木雨昔怒氣衝天地咆哮道。
慕容廷悠閑地把玩著上官槿夕的秀發,噓了一聲,斜眼瞧了臉紅耳赤的木雨昔,“母後請放心,秦書淮狼子野心,就算今日不造反,來日也一定會伺機篡奪皇位,朕不過是先讓他嚐嚐高高在上,一統天下的滋味兒。”
“廷兒,你?”木雨昔微眯了眸子,細細地打量起慕容廷詭異的笑容。
慕容廷吱嘴,繼續念道,“秦書淮不過是秦漓天的一顆棋子,母後以為他能得意多久?”停頓了一會兒,慕容廷咬緊牙根,眸色驀然冷狠起來,森冷幽深,“秦漓天,朕不會那麼輕易就讓他死掉的。”
“秦漓天不是秦書淮的侄兒嗎?”木雨昔一時不解,年輕時見著那個機靈的小男孩一派天真,一說到他,慕容廷怎麼會露出這樣的眼神。
慕容廷沉了沉臉色,緊緊地抓著上官槿夕的手,回想起這幾日來暗衛傳來的消息,更加肯定槿夕背叛自己一定是和秦漓天有關,而且甄兒似乎已經不在雪山,昔日陪在槿夕身邊的丫鬟綠素也早已離開人世。
“母後,朕自有分寸。這些日子,廷兒希望母後幫一幫槿兒,好讓朕不用分心會擔心有心之徒會加害槿兒。”
木雨昔想了想,謹慎地點頭,“母後明白,但母後也希望廷兒能夠想開點,黃太醫已經說了,就算槿夕能夠醒過來,時日也不多。身為帝皇要既然拿得起就要懂得放下。”
慕容廷不語,隻是握著上官槿夕的手又重了幾分,就算是閻王,他也不會將她讓開的。
臘月初五,秦書淮帶兵將皇宮圍困在他的兵力之下,一直按兵不動的上官鎔謨終究還是忍不住衝到正陽宮。
慕容廷踱步走出寢室,冷笑著彎起嘴角,“上官將軍終於來見朕了?”
上官鎔謨警惕地蹙起眉頭,不解地念道,“皇上,睿親王大兵圍困皇宮,若是再不出兵,皇宮定然失守。”
“是嗎?朕倒不這樣認為。”慕容廷扯動嘴角,悠然地坐到龍椅上,冷某掃過四周,頓時四麵八方飛出一群黑衣人。
為首的暗衛恭敬從容地單膝跪在大殿中央,冷冷地稟報,“回皇上,睿親王在都城外的軍隊已經全軍覆滅,都城裏僅有五萬士兵。”
上官鎔謨愕然地抬頭對上慕容廷戲謔的眼神,諾諾地扯動唇瓣,“皇上睿親王的守在城外的大軍至少也有二十萬,怎麼一夜之間就覆滅了?”
慕容廷不語,擺手讓暗衛退下,轉身對著驚愕中的上官鎔謨道,“上官將軍,朕現在命你以叛亂之名將秦書淮立地處死,不得有誤。”
“是,皇上。”上官鎔謨百思不得其解地應了一聲,不知道慕容廷葫蘆裏到底在賣什麼藥,一會兒縱容秦書淮,一會兒又要將人逼死,難道是黨皇上當得太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