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05章(2 / 2)

“可是秦漓天在這裏駐紮也不過是三天的時間,能夠挖出什麼密道嗎?”上官槿夕不太讚同地反駁道,若是秦漓天真的能夠挖出什麼密道早就直奔皇宮,用不著在這裏和慕容廷打個你死我活。

上官鎔愷讚同地點了下頭,三天挖一條密道也太難了,似乎也沒有這個必要,“我們到別的地方找找吧,他們不會被囚禁得太遠的。”

話畢,上官鎔愷領著上官槿夕掀開帳簾,入目便是鬼卒那張猙獰不堪的臉,陰冷地笑容比閻王有過之而不及。

“皇後娘娘別來無恙?”鬼卒冷笑著逼近上官槿夕和上官鎔愷,手中的大刀閃亮著嗜血的白光。

上官槿夕握緊拳頭止住後退的步伐,提著勇氣直對鬼卒,道,“鬼卒,秦漓天不知天高地厚想要篡奪皇位,慕容廷是不會輕易饒恕他,若是你現在投降的話,我保你安然無恙。”

鬼卒朗朗地大笑起來,呲牙裂嘴地鄙視了上官槿夕一眼,道,“秦雪漪……不,應該是上官槿夕,別以為宮主舍不得殺你,我就不敢那你怎麼樣。”

上官槿夕不安地側過身子,護著身無博雞之力的上官鎔愷。這鬼卒從一開始就看她順眼,三番幾次想要奪了自己的性命。雖然對秦漓天惟命是從,但是以他那暴虐地性子還有天不怕地不怕的作風,背著秦漓天殺了她和上官鎔愷也不是不可能的。何況這麼難得的機會,他又怎麼會放過呢?

“鬼卒,為什麼你非要殺我不可?”上官槿夕不解地反問道,似乎從那一次在符羲山莊的後山被他誤以為是二哥之後,他就一直對自己恨之入骨。

鬼卒厭惡地揚起一邊的嘴角,恨恨道,“上官槿夕,知不知道我這臉上的刀疤是拜誰所賜嗎?”

上官槿夕迷惑地搖頭,第一次見他就有這刀疤,而且看上去已經是沉積了多年,她又怎麼會知道?

鬼卒怨怒地咬牙,一腳踢開虛弱的上官鎔愷,伸手狠虐地掐著上官槿夕的脖頸,積壓多年的仇恨一股腦兒地湧上心頭,模糊了他的視線,攪混了他的思想,“上官槿夕,這刀疤就是你娘親那個賤人所賜的,想當初我好心好意地將她救出上官府,她居然不領情,還讓上官鋆那個道德淪喪的家夥劃了一刀,你說,你們上官家這群禽獸不如的賤貨要怎麼賠償我這隻眼睛?”

上官槿夕艱難地念道,“鬼卒,我相信娘親是個善良的人,若不是你做出了什麼傷害她的事,她是絕對不會傷害你的。這隻能是你自己咎由自取,怪不得娘親,何況娘親和爹爹那麼相愛,指不定還是你在從中作梗。”

鬼卒被上官槿夕將這一軍,氣得臉紅耳赤,暴怒地舉起手中的大刀,森冷地正準備伸向上官槿夕的脖頸。

“上官槿夕,既然你娘親死了,這一筆債就由你來償還,還有慕容甄那個臭小子,等會兒我就送他到地獄裏陪你。”

上官鎔愷捂著心口,踉蹌地抓起台麵上的高腳杯直直往鬼卒的後背插去,鬼卒一痛,遂然鬆開鉗製上官槿夕的手,冷狠地瞪向上官鎔愷。

忽而,簾子射入一道光芒,一玄青色的男子手持長劍,直直往鬼卒的後背刺去,鬼卒餘光一瞥,迅速地轉身,一刀擋住來勢洶洶的劍氣,橫了上官槿夕一眼,鄙夷道,“又是一個不知死活的癡情種,上官槿夕,你比你娘親還要會勾引男人,連當朝的駙馬爺丞相也栽在你的石榴裙下。”

上官槿夕自動忽視掉鬼卒的冷嘲熱諷,不解地注視著目光灼熱的文霖翰,“文相爺,你怎麼會在這裏?”

文霖翰晦澀地別過頭,手上的劍依舊對著鬼卒,難道要他說是他一直擔心著她,暗地裏跟著她來到這裏嗎?他文霖翰還有這個資格對她這個一國之母有念想嗎?文霖翰自嘲地撇了撇嘴,娶符霓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自己一定要放下這段無望的癡戀,安心地當一個丈夫,一個父親。可是做的往往沒有想的那麼容易,即便他不去打聽她的消息,無形中卻總是得知她的種種遭遇。

孩子滿月的那個宴會上,看著她黯然傷神地離開,他的心就不斷地揪痛,恨不得將她帶離慕容廷。

“上官鎔愷,帶槿夕離開這裏。”文霖翰一邊和鬼卒對視著,一邊沉聲吩咐道。

鬼卒利索地一反手,刀光直逼上官槿夕,隻把上官槿夕逼到祭祀台邊。

“小心。”文霖翰驚恐地躍身上前,一劍揮開鬼卒的大刀,上官鎔愷驚慌地拔腿抓住上官槿夕的小手,另一手不小心按到祭祀台上的燭台,頓時地下一空,雙雙跌入一片陰暗的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