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文永樂,顧正。(2 / 2)

很多時候我不懂她,我沒有外表表現的那樣強大,其實我很敏感。

時間過的很快,但是顧正從來沒有變,她還是從前的性格,我卻變了,不知是好是壞,我變得真正的像外表一樣。

我第一次對那些婦女動手是為了齊寧,曾經趾高氣揚飛揚跋扈的小孩如今變成了一隻受傷的小獸,不知為什麼有些怒火,所以衝動的動手了,第一動手有些緊張,最後回過神來的時候是顧正拉著我們跑,她真鎮定。

我沒有要齊寧感謝我,我隻是想做,沒有理由,顧正卻不認為,所以在她沒開口的時候我就走了,她自然跟上來。她很獨立也很有主見卻總是喜歡隨我。

我受到了懲罰,無所謂,被叫做母親的女人不會為了我與其他婦女鬧翻的,她讓我道歉,文可言被她打發走,我低頭,我把顧正堵在門口沒讓她進來,不想讓她看見這番景象,她在門口安靜的等我。

後來齊寧也來,我有些吃驚,讓他回去,這是我自己的事,跟他沒有絲毫關係,或許是我不溫不火的樣子刺激到了他,他覺得自己被瞧不起了,所以他生氣了,顧正也參與進來,她叫走了齊寧,齊寧氣走了那個女人。顧正問我同不同意她剛才說的話。我靜靜的看著她,才發現自己的遲緩,到了現在我才知道她喜歡我,原來她坐的那一切都是因為喜歡我,為我喜為我憂。

她過了一會兒轉身走了,我沒有跟上去,她回頭看我時我笑著問她,“無異議。”

她笑了,真美。

但是後來我們的相處模式也沒有什麼不同,依舊那樣過日子,唯一變得是她越來越厚顏無恥,總是做一些我不喜歡的事來惹我生氣,卻在我還沒生氣的前一秒就過來解釋,我生氣時不皺眉也不表示但是她就是知道我生氣了,所以總是第一時間過來讓我消氣。

她還有個業餘愛好,她喜歡逗我笑,或許覺得能把我逗笑很有成就感吧,她越是這樣做我就越是與她唱反調,有時一本正經的衝我扮鬼臉,很逗,但是我麵無表情習慣了所以很好的忍了下來,平靜的看著她,伸手在她頭發上揉揉,她頭發軟軟的,臉也軟軟的,所以我喜歡捏她的臉。她像小貓一樣蹭我,討好的說,“不好笑嗎?”

我點點頭。好笑。

不知道她懂我的意思沒有,她沒有再問,或許是懂了吧。

高二那年我帶她去了我以前的秘密基地,那是一座泥巴小屋與一棵死掉了的葡萄樹。在那裏她第一次吻了我,隨後她單膝下跪手放在心口,說,“記住。我永遠都不會背叛你,我的王。”

雖然很奇怪的行為,但是我的心裏莫名的柔軟成了一片,勾起嘴角望著她,寫給她兩個字,“白癡。”

我喜歡看她一臉不開心的表情,很可愛。

她的父母偶爾會來看她,帶很多東西,她從來都是很大方,把東西全部給別人吃,但是她總是每樣留一份給我,其實我不喜歡吃那些東西,但是我還是吃完了,因為那些或許是她最喜歡的。

她喜歡在我家玩,每次都是我與文可言寫作業,她在一邊看從外麵帶來的漫畫,趴在床上搖動著腳丫。

有一天我做了一個夢,夢裏我不停的奔跑,一片漆黑,我不知道我要跑到哪裏去,心裏莫名的不安,很累,卻不能停下來,身後看不清的地方有什麼東西追我,所以我一直跑。

我醒來的時候在顧正的家裏,覺得頭痛的厲害,文可言站在旁邊擔憂的看著我,說,“哥,你好些了嗎?”

我生病了,在家裏躺著,是顧正發現了我,當時家裏沒人,所以她直接進來把我帶到她家來了,她是如何把我帶來的?是背嗎?白癡。

後來我好了,但是那個夢卻很真實,那種心被提起來的窒息我怎麼也忘不了,是不是要發生什麼事了?我在想,然後不知什麼促使我很想給顧正寫點什麼,幾乎沒有猶豫,我沒有說為什麼寫這個東西,沒有提到我的夢,它隻是一個夢而已。

我給她講了我的一些事,講了第一次接吻的那個地方。

我告訴她七月七是七夕節,我想帶她一起躲在葡萄架下聽牛郎與侄女的對話。

寫完以後我收了起來,沒有給她,等到一個恰當的時間再給她。

第一次給她寫這些東西她會開心的吧。我這樣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