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手!”
唰!
一道灰黑色的劍芒橫空出世,攔在謝雲寒與謝飛揚之間,如一堵高牆,生生將兩人分開,就連他們各自的劍氣也被震散。
這是有形有質的劍芒,肉眼便能看見,威力不可同日而語,隻有真氣境四重以上的高手才能施展,來人的修為顯然在兩人之上。
眾人回頭,就看見一個灰衣老者憑空出現,幾個眨眼的功夫便來到近前。
他一臉怒色,二話不說便質問謝雲寒:“謝雲寒,你好大的膽子,竟敢殘害同族?!你可知道這乃是族規大忌,待我稟告家主,將你逐出家族!讓你再囂張!”
“哼,煒長老,你怎麼不先調查清楚便下結論?你不分青紅皂白便給我安上殘害同族的罪名,是何居心?”謝雲寒眸綻寒光,不卑不亢的反駁道,“你為何不問問在場的族人究竟是怎麼回事?他們都可以給我作證。”
這謝煒也是謝家長老之一,平日裏負責教導族人修習武學,與謝青鬆走得很近,對謝飛揚甚是偏袒。
眾人這才發覺打坐時間已過,到了練習功法的時候了。每當打坐結束,謝煒便會出現,教眾人劍法。
“煒長老,我親眼看見是謝飛揚想要欺侮雲寒,他不得已才動手的。“
“就是,是謝飛揚惹事在先!”
“對,我們都看見了!”
“要罰也是罰謝飛揚!”
在場眾人義憤填膺,紛紛為謝雲寒打抱不平。
謝飛揚臉色陰晴不定,緊盯著謝雲寒,一言不發。
謝誌平等人悄悄靠近,卻不知該說什麼,都看著他,等他發話。
謝煒一聽便明白了大概,知道又是謝飛揚等人的錯,在場這麼多人見證,他就算想袒護謝飛揚也不太可能了。
不過他好歹是長老,手中有些權力,神色一冷,大袖一揮道:“住口,是非曲直自然會有家主定奪,你們不需多事,謝雲寒,跟我走一趟吧!”
謝雲寒早已知道他的立場,既不驚訝,也不憤怒。
眼前之計,隻有走一步算一步。謝青鬆若是公然護短,隻怕這家主之位也坐不穩了。
謝煒招手道:“飛揚,你受傷了沒有?”
謝飛揚平複了下翻湧的血氣,麵無表情,臉色陰沉得可怕,搖了搖頭,表示自己沒事。
謝煒鬆了口氣,道:“你們兩個跟我走吧,其他人繼續修煉,不要多管閑事!”他這是在警告某些人替謝雲寒出頭。
看著他們三人離去的背影,謝婷婷跺腳,氣道:“煒長老怎麼這麼蠻不講理?分明不把我們的話放在心上,真是豈有此理!”
謝鵬搖搖頭,道:“煒長老和家主的關係你還不知道嗎?他當然是站在謝飛揚一方了,不知道雲寒哥會不會有事。”
“不行,我們得跟過去看看,絕不能讓雲寒被冤枉。”謝誠繼承了謝天豪正直俠義的品性,決定站出來為謝雲寒說話。
“對!我們都去,給雲寒哥哥作證!”謝婷婷說完,當先向謝雲寒等人追去。謝誠與謝鵬隨後跟上。
“我們也去!”
“對,跟過去看看!”
身後眾人全都跟了過去。
謝誌平朝其他幾個人使了個眼色,也跟在眾人末尾。
一行數百人,浩浩蕩蕩朝議事廳的方向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