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謝雲寒的修為恢複,在場之人表情都有了變化,有的是驚訝,有的是喜悅,有的則是皺眉。
謝英咳嗽一聲,道:“我們還是先解決眼下的事情吧,謝飛揚,謝雲寒,聽說你們兩個在演武場私鬥,可有此事?”
他是內務長老,平日負責協助家主處理族內大小事務,事無巨細,都經他手。
謝雲寒道:“事實已經很清楚了,是謝飛揚先動的手,我不過是自衛而已,在場數百人都可以證明。”
“是嗎?”謝英看向廳外的眾人。
這時一些人迫於家主和幾位長老的壓力,開始起了退縮之心,剛才跟著過來,完全是憑著一腔熱血,此時冷靜下來,不禁猶豫不決。
謝誠卻管不了那麼多,當先站出來,開口道:“不錯,我親眼所見,是謝飛揚挑釁在先,雲寒他隻是迫不得已才還的手。”
謝婷婷和謝鵬也站出來聲援謝雲寒。
“我說你們還要怎樣?我們這麼多人都看見了,難道這也能抵賴?謝飛揚,你要真是個男人就別做縮頭烏龜,大膽承認!”
“哼,就憑你們幾個,誰相信?誰不知道你們和謝雲寒的關係?”這時謝青鬆終於開口了,他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龐大的威壓散發出來,籠罩場外諸人,無形的氣勢令他們心生退意,膽氣又怯了幾分。
這是修為之間巨大的差距造成的結果,強者即便沒有動手,氣勢也足以令弱者膽寒,不戰而勝。
謝天豪聞聽此言,謔地邁前一步,怒目圓睜道:“你的意思是我兒子說謊?”
強大的氣勢陡然外放,幾乎和謝青鬆不相上下。
兩人的氣息相撞,眾人都覺得心口被狠狠一擊,說不出的難受,偏偏這種攻擊是看不見摸不著的,無法抵禦。
幸好這兩股氣息並非針對他們,否則後果隻怕更嚴重,饒是如此,餘波也非同小可。
大廳內外一片寂靜,場麵有些壓抑。
很快,察覺到不妥,謝天豪和謝青鬆同時撤去威壓,強大的氣息如潮水般退去,一切恢複正常,眾人鬆了一口氣。
他們不禁一陣後怕,這兩人的修為比他們高出太多了,隻能仰望。
謝青鬆麵無表情道:“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我隻是說你們血緣關係近,包庇親人也是很正常的。”
“哼,我雖然是雲寒的伯父,卻也不會是非不分,如果他真的觸犯了族規,我這個執法長老親自執行刑罰!”
謝天豪話語鏗鏘,擲地有聲,他向來公正無私,深得族人敬重,說出的話也沒有人會懷疑。
或許是被他的話所感染,廳外有人大著膽子道:“我可以為雲寒作證,謝誠他們說的沒錯,是謝飛揚,還有謝誌平他們想要欺負雲寒,結果反而不敵。”
“對,我也看見了!”
“沒錯,事情就是這樣,是謝飛揚的錯!”
“就是,你們不要冤枉好人!”
……
越來越多的人響應,還有人搬出謝飛揚以前欺負族人的劣行,大聲控訴。
長老們互相對望一眼,心裏都有了底,這麼多人都這麼說,那便不會有假了。
謝飛揚臉色漲紅,惱羞成怒道:“你們胡說八道什麼?!誰說我打不過他?誰說……”
謝青鬆瞪了他一眼,他連忙住口,不敢再說。
眼見群情激憤,場麵逐漸呈一邊倒,謝東山連忙打圓場,他哈哈一笑道:“無非是年輕一輩切磋武學,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我看雙方都沒有錯,就不必追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