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我才猛地反應過來我手上還拿著那張麵膜,上麵緊緊的粘著一張人皮。我嚇得連忙把麵膜丟的八丈遠,忍住想洗手的衝動,打了這裏山村醫生的電話。
後來大家抓住了賣麵膜的女人,那個女人的臉很假,幾個人嚐試去看個究竟。隻見那女的自己把臉上的人皮麵具給取了下來,露出來的同樣是一張血肉模糊、筋骨暴露的臉。大家紛紛幹嘔起來。
“終於有人和我一樣了!”賣麵膜的女人失去理智的大笑起來,“不止我一個人的臉被毀了!我有同伴了!”
我控製不住情緒大罵起來:“你喪心病狂?你還是人嗎?是人怎麼可能做的出這種事?”
女人冷笑著說:“我又沒讓你們敷麵膜,是她!自己貪圖小便宜才撿了麵膜,是她自己毀了自己的臉!”
我聽了後一陣後怕,果然小便宜貪不得。
大家繼續審問那個女人,得知她也是被人陷害的。平時她特別愛美,高價買了麵膜卻被毀容。丈夫離她而去,父母不敢直視她,連孩子也害怕她。她心理極度不平衡,產生了報複這個社會的念頭。於是她就把剩下的麵膜拿出來禍害人。
據說那些麵膜是外國的極端分子製造出來故意毀臉的。隻在黑市上流通,麵膜上的英文宣傳語是:報複敵人的佳器。
聽完這個女人的故事後,我不知道她是好還是壞。人心就是這麼經不起折騰。當所有人都嫌棄你、不敢和你相處時,心理扭曲是必然的事,又怪得了誰?
後來女人被依法逮捕了。吳瓊也被轉到了大醫院裏。這段插曲並沒有讓劇組停下拍攝的腳步,隻是大家都人心惶惶起來。
傍晚的時候我和其他幾個人在一起玩遊戲。期間我輸了,大家就開始懲罰我。想出的懲罰項目是讓我到禁忌塔裏走一趟,並且拍幾張相片回來供他們欣賞。
“我不去。”
“別介,這樣就沒意思了!”
“可是你們玩的太大了!那塔裏……有鬼……”
“你還真信啊?不是有人辟謠了嗎?說塔裏根本沒有鬼!都是以訛傳訛!”
這時孫露露突然開口:“你們還是別勸了,這方檸啊就是個懦弱的主。你們看看她那副模樣,一看就一事無成!什麼膽都沒!”
“我怎麼沒膽了!”我瞬間氣急了。
“那你就去啊!”
“去就去!”
幾個人和我一起爬山來到塔門前,看著恢宏神秘的大門,我倒吸一口冷氣。
不就是玩個遊戲嗎?想不到大家居然這麼上心,非得看著我進去不成。沒辦法,都已經到這裏了,我就進去一下,然後立馬出來。
“我進去了。”我轉頭看著身後的一群人。
“去吧。”孫露露輕聲說。所有人都用一種迫不及待的眼神看著我,仿佛在看好戲。
用力的推開大門,我深呼吸一下,抬起沉重的步伐走了進去。
剛踏上禁忌塔裏的磚地時,隨著我的腳步地上揚起了一小陣灰塵。入目的是向上走的樓梯。抬頭看還是樓梯,樓梯、無盡的樓梯仿佛螺旋澡一般。就在我納悶時,身後的大門忽然“砰”的關上!
我猛地回頭,在門即將關上的縫隙裏,我看見了其他人在塔外驚訝的表情。
門怎麼關了?我連忙去開門,卻發現沒有任何把手之類的能讓我握住。我用力的敲門,卻除了重重的敲門聲外任何反饋都收不到!
怎麼辦?禁忌塔一樓有一左一右兩個窗戶,從外麵透進微弱的光。眼看天色越來越黑,如果到了晚上出現鬼怎麼辦?
這麼想著我開始試圖爬窗,卻發現根本夠不到窗戶的一點邊緣。
沒辦法,我隻能走樓梯。
每走一步我都帶著無比忐忑的心情,害怕隨時會遇到危險。樓梯沒有欄杆,我隻能靠牆走,生怕會掉下去。
就這樣,我一直走,一直走。抬眼看去能見到樓梯的最上方的盡頭有間房。那大概就是我要去的終點。
走到一半我忽然停了下來,開始質疑自己。這樣走上去有什麼用?找一個地方好跳窗不成?雖然知道上去也沒什麼出去的途徑,但我還是走了。仿佛有一種神秘莫測的能量在吸引著我。
就這樣,我一直走。重複地抬腳、抬腳、抬腳。雙眼始終警惕著,不敢朝身後看。因為身後是黑暗、是虛無。害怕會在身後看見不幹淨的東西,好像不回頭就看不見鬼一樣。
天邊最後一抹夕陽也消散了,月亮悄悄爬了上來。
塔裏更暗了,窗外知了的聲音不絕於耳。朝窗戶看向外麵,整個大環村在月光的籠罩下顯得安靜和陰森。
忽然耳邊傳來刺耳的笑聲,除了“鬼哭狼嚎”這詞,我想不出更貼切的詞來形容那種聲音。我害怕的捏緊了衣角,不敢回頭。
就在這時,有隻手從後麵拍了我的肩膀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