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事不在因果,隻在緣分,公主別想得太多,免得亂了心思。”
“是,老師。”
下午,等靜柔離開之後,清驍才坐在椅子上,靜靜的閉上眼。
這一坐,就是到深夜。
景康十七年,寒冬的第一場雪紛紛降落,清驍卻在立冬的那一日見到了一個意外的人。
“師傅……”這是失蹤了三十多年的師傅,他失蹤的時候就是白發白須,再見依舊是這個樣子,隻是老態卻添上了麵容。
吳玉圭一身披霜戴雪的走進正堂,然後在首位椅子上坐下。
“清驍,這些年你做的很好,為師這次來沒有別的事情,隻是要和你說說當今皇後娘娘的事情。”
“什麼事?”他心內震驚,但是表麵卻沒有任何的變化,從小到大他就不是個喜怒形於色的人。
吳玉圭的表情有些空蕩蕩的,似乎整個人被掏空了一般,三十年前那個似乎掌控天下的氣勢早已經不複存在。
“當初她的命格為師是絕對不會看錯的,至陰至煞,凡和他有關聯著全部都不得好死,但是這三十年我不斷的鑽研,她的命格卻始終都無法掌控,這是為師從來沒有遇到過的事情,即使是查閱了曆代教主留下的古籍書冊,手中無法看透,所以為師隻剩下一個猜測……”
“她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清驍看著他淡淡說道。
吳玉圭沒有言語,就證明了他說的話的正確性。
他不願意承認,但是似乎腦海中不自然的就蹦出這樣一個想法。
作為世人眼中的歪門邪道,若不是大周的先帝將他們提拔到明麵上來,是不可能將道教發揚光大的。
其實說是道教,還有些偏離,不過隻要存在這個世上,總是要給自己找個憑依才可以生存。
“難道師傅的意思是她借屍還魂不成?若她不是秦璿,她還能是誰?”
“清驍,你跟在為師身邊十幾年,很多事情並不是用常理就能說清楚的,不論她是如何出現在這個世上的,她都不是從前的秦璿,否則一個人的命格是不會無緣無故改變的。”
“事到如今,師傅還要做什麼嗎?”
“什麼都做不了了。”吳玉圭長歎一口氣,然後站起身說道:“有機會你探探當今皇後的口風,我要走了。”
“師傅不留下嗎?”清驍沒想到他還是那般的來去如風。
“不了,別忘記咱們教內的規矩,若是為師留下,也是一具屍體,從此之後,為師不會出現在你的麵前,這天下就交給你了。”
清驍看著空空如也的正堂,再次陷入了沉默。
“你若不是秦璿,那你到底是誰?若是秦璿的話,一個人的命格是無論如何都不會改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