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盆”的原型做的想一個缽的樣子,所以後來才有了梵馱缽的名字,梵馱缽化作人形,扶起醉的一塌糊塗的粢火,眼裏的深情,縱使一旁的瀧欬也看得出來,失去知覺的粢火,將所有的重量壓在蕁兒的身上,蕁兒也毫無怨言的將千金陀一般重的粢火扶上榻,如同妻子一般,任勞任怨的照顧著粢火,隨手召開些水,給粢火擦拭著身上,將衣服鞋襪也脫了去,隻留下白白的裏衣,髒的衣服放在一旁,輕柔的給粢火蓋好被子後,才去洗衣服。

榻上的粢火嘴裏依舊是“蕁兒蕁兒(謙謙)的叫著”。蕁兒回頭看著榻上粢火,淺笑著,幸福極了。額角出現了汗珠,也不覺得累。

瀧欬坐在粢火的床頭,看看這裏又看看那裏,忽然覺得,有這麼個女子挺好的,不管她是怎麼來的,如果粢火喜歡上她了,也許會很幸福的吧,瀧欬心裏默默的想著。

飍灃的動靜越來越大,完全不像是單純的升化虛期該有的,火紅的積雲自天邊,大搖大擺的跑來,厚壓壓的在他們的上空積攢著,瀧欬看著天空,沒有一絲絲雷劫的痕跡,七色的彩虹在他們的身邊宏偉的落下,伸手就可以觸摸到似的,真實的仿佛是真的一般。

陽光傳過厚厚的火雲,照射在飍灃的頭頂之上,被安置在一旁的肆恣也在這時悠悠醒來,震驚的看著這幅情景。

陣中的人好似聖者臨世,後背生有光環,溫暖的照耀著世間萬物,身體四周彩虹圍繞,萬物凡塵不染於身,高潔而又親和。

肆恣眸光一轉,正南方位上的女子,自己竟然和她有主仆契約,還是她死,自己也死的那種。盡管不願意,盡管想解除,可是肆恣也隻是將解除關係的手印做了一半,眯著眼睛,撫摸著自己莫名其妙急跳的心,肆恣從不舍的情緒中,拔了出來。心裏暗暗下了決心:不管怎麼回事,他都要跟著他們,才能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回事。

時間飛逝,從中午到下午,所有人站在屬於自己的位置上,一動不動的守著,飍灃沒有太多殺孽,所以渡劫劫雲肯定隻是做做樣子的,守衛陣的幾個人也都替他擋了。飍灃就保持著聖者臨世的姿態一直到了第二天一早,才緩緩地睜開眼睛,眉宇間的金色菱形標記,閃爍著,眸色中滿是從來沒有的冷峻,那個殺伐果斷的神族之主終於回來了。

飍灃站起身,拍拍姒水的肩頭,看著所有的人,冷峻的臉上出現柔和之色,“辛苦了。”

姒水看著飍灃,竟發現自己看不透他的修為,心裏默默暗想“不會是羽化登神了??”姒水從來藏不住心事,她這樣想著,臉上也不自覺的露出迷茫的神色,頭微微低下,雙眸微眯,眉心蹙著。

飍灃摸摸姒水毛茸茸的發頂,“我的神力回來了,修為嘛~”姒水抬起頭緊張的盯著飍灃,等著他的回答,飍灃噗嗤一笑,“比你高一點點~”上揚的嘴角姒水竟然覺的帶著戲謔。

這是飍灃從來沒有過的,印象中的飍灃一直端莊的很,姒水搖搖頭,覺的自己一定是看錯了,這樣的傻乎乎的神情與動作直接將大家逗笑了。瀧欬上前將姒水攬入自己的懷裏抱著,也同大家一同笑著。姒水不明所以的看著他們,但是也知道肯定在笑話自己!!嘟著嘴,戳著瀧欬的腰,一副受了委屈的小媳婦兒模樣。瀧欬自然將姒水抱的更加緊,下巴放在姒水的頭頂,“有你在真好~”對於從來不說肉麻話的瀧欬,這就是最肉麻的話。姒水抱著瀧欬的腰,也回複著“有你在真好~”

對於他們兩個的虐狗行為,所有人都選擇了無視,粢火跟飍灃說著蕁兒說的亓土的消息,濱海之畔的小鎮。“梵馱缽是天帝的法寶,她帶來的消息,我們不敢確定真假,所以我們想問問你的意見,是去找瀧欬的劍魂還是亓土。”

飍灃沉思一會兒,“去濱海之畔吧,劍魂先放放,無論真假,事關亓土,我都想去看看。”瀧欬不知何時,也過來了,發表著自己的意見,“我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