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玉文要上街去采購一些藥材,葉筱筱這幾天在屋子裏也悶得不得了,一聽邵玉文問他去不去,連忙點頭答應,邵玉文其實隻是想多一個人幫他拿東西罷了。
二人在外麵玩了整整一天,幾乎逛遍了這座小鎮裏的所有藥房和醫館,這一整天葉筱筱感覺十分輕鬆,邵玉文很幽默,也很隨和,二人歡聲笑語,滿載而歸,回來的時候,看見驛館門口圍了一大群人,很多人圍成一個圈探頭探腦的不知道在往裏麵看著什麼。
邵玉文和葉筱筱也很奇怪,分開眾人擠了進去,隻見人群的中央有一名美豔的女子身穿一身白衣,正跪在一具屍體旁痛哭流涕,這女子的頭發烏黑靚麗,好像一個黑色的瀑布一樣鋪在她的後背上,頭頂上插著一根長長的稻草。
葉筱筱疑惑不解,回頭問邵玉文:“這是在幹什麼呢?”
“這是在賣身葬父。”
“賣身葬父?”葉筱筱大吃一驚,她詫異的看著麵前跪著的女子。
電視上演的賣身葬父一般都會在麵前寫上一張紙,比如說:小女子無親無故,父親亡故沒有錢安葬,求過往的大爺將我買去,好讓小女子將亡父安葬等等。
可是這女子就往頭上插一根草就省了很多的麻煩。
也是,就算她寫了估計也沒有幾個人能認識,這戰國年代幾乎沒幾個認字的人,除了齊國和魯國的人受孔子儒家之風的熏陶識字的人眾多之外,其他六國幾乎沒幾個人識字,基本上隻有達官貴人的子弟才會識字讀書。
“這女子出價兩千錢,可真是不低呢!”旁觀一個圍觀的人脫口而出,顯然他一開始也是很想買這女子的,可是一看出價就泄氣了,兩千錢可不是一個小數目。
“怪不得大家都是隻看不買呢!原來她把自己買的這麼貴。”邵玉文搖了搖頭。
葉筱筱因為在這裏帶的時間長了也知道了魏國錢幣的價格,兩千錢相當於十多匹上好戰馬的價格,在這個戰亂頻發的年代,戰馬比女人值錢多了。
葉筱筱有點疑惑,如果這個女人真的是想要葬父,隻需要很少的錢就能完成,但是現在她出這麼高的價格,在這個小鎮裏,除了魏無忌等人怕是沒有人能夠出得起這些錢吧?
看來,這個美豔的少女的來頭不是很簡單。
“何人在此喧嘩,還不快快散去!”一聲斷喝,晉鄙在家將的簇擁之下從驛館內走了出來,他的手下將眾人驅趕開來,圍觀的人也知道他不好惹,連忙散開了。
“你是何人?竟敢在驛館門前喧鬧,還帶來個死人在這裏,你可知現在公主在驛館裏居住,驚擾了公主的鳳架,你擔待的起嗎?還不快滾!”晉鄙的家臣晉定來到白衣女子身邊,大聲嗬斥道。
葉筱筱一聽他說話皺了皺眉頭,這人就好像怕大家都不知道公主在驛館裏住似得!就差拿個大喇叭廣播廣播‘秦國的刺客呀,快來看哪,你們要刺殺的公主就住在這裏呀,快來刺殺吧,再不來公主就走啦!’
“晉定,等一等!”晉鄙在他身後叫住了他。
“將軍!”晉定急忙回身施禮。
晉鄙來到女子身邊,上下打量了女子一下,說道:“你就是自稱要買兩千錢的女子?”
“小女子盈月,還望將軍可憐可憐我,將我買了,盈月即使做牛做馬也心甘情願!”說完,這個叫盈月的女子往前跪爬了兩步,來到晉鄙的身邊揪住他的衣袖,淚眼如花不住的哀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