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準了許四對於我的重要,便如捏住了6家喉頭,可他們,又何嚐不是對這顆丹藥覬覦已久?”6昭錦冷聲:“隻要我不鬆口,許四就不會有危險。”
“這件事,還需從長計議。”
6平眼中疑竇頻閃:“您是覺得,此事與逍遙堂……”
“不,是肯定。”6昭錦咬住下唇,恨聲:“他們必定已有交易,就同今日我們這般。”
“真是可氣!他們竟敢腳踩兩條船,同時牟利!”
“兩條船算什麼,隻要換得利益,他們可以如魚得水地和所有人交易。”6昭錦聲色已淡,將兜帽撂下,那一刻唇邊勾著弧度,卻是讚道:“這位堂主,可真是了不得啊。”
堂主?
6平頓悟。
是啊,既然是覬覦已久的生意,又怎麼會隻派一個樓主來,還是有這麼大氣魄敢起身送客的樓主。
“也不對,這逍遙堂成立之時可是二十年前的事,這位堂主如今至少也得四十出頭的年紀,何況今日的身形聲音,絕對是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
6平精通醫術,觀骨觀齡,按理不會出錯。
“世間奇人異事千變萬化,聲音形貌自然可以改變,而且……”
6昭錦眉頭一挑,人已經走出內苑。
而且……二十年都過去了,難道那老堂主還培養不出一位繼承人來?
鵝黃羅裙罩著薄紗,少女穿行四大花苑中的夏花苑時,耳畔突然響起了刺耳的笑聲:“這不是剛才在門前乘禿穗子車來的那個見識淺薄的女人?”
6昭錦眉頭微皺,步子停了下來。
“幾位姐姐快來看呐,方才我的笑話裏,主角就是她呢。”
“可是真的?她竟了一層彙聚的那些匠人們是因為他們是什麼基礎這樣的傻話?”
“當然是真的,姐姐們,她還……”羅裙少女難得吸引住這麼多貴女的眼光,趁機賣弄起來,肆意羞辱6昭錦的商籍出身,言辭輕狂。
先前的桃紅羅裙少女的一句禿穗子車,早就將6昭錦的身份揭穿在眾人麵前。
這班子貴女,自然言辭間沒什麼忌諱。
不但品評雜耍猴子似得左右端詳起6昭錦,甚至堂而皇之地議論開來,不時嗤笑兩聲。
“這樣蠢鄙的賤籍女子,是怎麼混進夏花苑的?”羅裙少女十分享受這樣眾星捧月的感覺,帶頭嗬斥道:“快來人啊!還不將她攆出去!”
夏花苑的婢仆們早就注意到這裏事態不妙,報上去後卻隻換來三個字:
任她鬧。
任誰?
羅裙少女?
就是潢貴胄來了也不敢在此放肆的地界,什麼時候竟然“任人鬧”了。
樓主這意思實在太過高深,婢仆們沒懂,卻知道怎麼做。
不過三秒無人來應,6昭錦就知道那位堂主的態度。
也許,他就在哪個高台,等著看戲呢吧。
可惜,自己可不是對麵那個嘩眾取寵的跳梁醜。
“與你同苑,沒得降低我們的身份。”羅裙少女還不自覺,竟道:“來人,你們幾個還不替陳姐姐將這個妄圖混入四藝齋的女子丟出去。”
“是。”幾個丫頭俏生生應道,當中也有受自己姐眼色上前的。
這可是個在陳四姐跟前露臉的好機會,她們怎麼會任由何家的丫頭獨占。
“對!把她攆出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