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太子來審問五皇子,幾位重臣當下就有了心裏準備,陳相爺則是麵無表情。
這次五皇子敗得徹底,即便是被放出來,恐怕也難成大器。
“五弟,”太子低沉而富有磁性的聲音讓人莫名心安,“之前有馬幫幫主鄧緯的手書為證,這件案子你認是不認?”
“嗬,二哥處處設計縝密,承安無話可,但要我無端認罪,那不可能。”五皇子雖然跪著,卻將頭別向一側。
皇帝不曾吭聲,一副任憑太子處置的模樣,可幾位大臣卻蒙了。
“殿下,敢問殿下,這手書的內容是?”陳相爺不方便出言,被推出問的人是尚書令趙拓。
太子看了皇帝一眼,得到肯定地頷,轉頭道:“想必各位臣工都知道,五弟被6氏所告。”
眾臣點頭,他們都知道,事情就是因為那位世子妃而起,而且,6氏今也沒消停,“可這內容……”
“內容就是,6家獻上的馬方實際為鄧緯在北境尋得的,有致命缺點,而鄧緯手書中寫明,他三年前是先將這份馬方獻給了五弟,也是那個時候五弟開始謀劃這一切的吧。”太子嗬笑,臣工們卻聽得清楚。
鄧緯獻給五皇子卻從太子手中出來,再加上那致命的缺點,可以聯想到,五皇子定是想用這件事扳倒太子。
通敵叛國。
四個字打在幾位重臣心底,隆隆作響。
陳相爺的腿肚子已經開始轉筋,額上冷汗涔涔。
難怪,難怪陛下這次動了真怒,這樣的罪名就是他陳家,這次都在懷疑之列。
然而他並不知道關於此事的任何消息,他可真是冤呐!
這個孽子!
與陳相爺恨恨瞪向五皇子,卻見他冷冷道:“一派胡言,我根本不認識什麼鄧緯,父皇!”
五皇子膝行兩步,“兒臣身為皇子,怎麼可能做出通敵叛國之事。”
太子不急不躁,攥著皇帝給他的那封軍令,微微思索道:“那,五弟知道的。”
五皇子冷哼,卻見皇帝麵容嚴肅,氣鼓地吸了口氣,哼道:“知道的,知道的當然是二哥你數次便裝拜訪昳容閣於那6氏不知道謀劃點兒什麼,父皇!”
容貌傾城的五皇子一日一夜的關押,唇色有些蒼白,但並不改他驕矜的性情。
“是嗎!可本宮這裏卻有一份由你親信送往北境的密信!”太子高聲怒喝,抖著手裏的信件,“內容正是告知他們,如何對付我大夏這批新訓軍馬,如何事後瓜分興慶府的數千裏疆土!”
五皇子驀地瞪大了眼,“不可能!你胡!這信是偽造的!”
“這是葉侯從前線截獲,今夜百裏加急送呈父皇禦覽,你還敢狡辯!”太子厲喝,少見的怒容平添幾分君威。
“否則你以為父皇為何會徹夜審你?五弟,你若如實招來,或許父皇還能顧念親情留你性命!”
“不可能!”五皇子漂亮狹長的鳳眼明滅不定,如有萬千思緒。
不可能,他不可能舍棄自己,他一定會安排好證據“證明”自己的清白。
夏承賢一定是在造勢,想誆他!
“你們竟然聯合好了!好好好,我無話可。”五皇子騰地站了起來,眼中映著抖動的燭光,“父皇可以不信我,可以殺了我,但是,我一定要為父皇斬了你這叛徒逆子!”
“五!”皇帝慌忙喊道,卻沒有攔住他向太子撲去,一副舍命的架勢,十分駭人。
太子暗自惱火,向一側避開,躲到湧進來的侍衛身後,而五皇子也被製服。
“別傷了他!”皇帝伸手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