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商販打扮的人走在街上,為三人牽著馬倒沒什麼紮眼的地方。
唯一讓他們顯得奇怪的地方就是,他們太正常了。
沒有商人的狡猾市儈,善於交際,倒多了幾分軍隊的鐵血紀律,上下級分明,令行禁止。
這也是讓衛雲澄生疑的地方,所以他從碰巧遇見這幾個不顯眼的商販後,就留了心思觀察,誰知……
細看之下更是驚心動魄。
待他將葉幼清帶來時,人已經不見了,而且他派去跟著的人也被甩掉了。
“到底是什麼人?一點線索都沒有嗎?”葉幼清皺眉。
他跟6昭錦無言分手,跟著衛雲澄來離他們消失地方最近的會仙樓,卻沒見到什麼怪人,還耽擱了和她好好告別的大事。
葉幼清看似麵無表情,實際上很遺憾,這也直接導致了他對衛雲澄沒什麼好臉色。
一向善於察言觀色的衛雲澄難得沒注意到,還警惕地左右環顧,這才湊近了道:“不是沒線索,是我不敢有線索啊。”他心有餘悸道:“為那人化了妝,不過你也知道,我平時好弄這些,他畫得也不繁瑣,所以看出本來麵目並不難,隻是……隻是他長得,很像舅舅!”
“什麼!”葉幼清騰地站了起來。
奉命把守北境的大將軍卻無詔私自歸京,若被皇帝知道,早就疑心葉家的他,會怎麼想。
這可是比謀反還要勁爆的消息。
“你確定他……”葉幼清的話戛然而止,雖然這個表弟和他一樣看起來不學無術,但那都是為了安皇家的心。
所以衛雲澄的話,可信。
“不對,如果是父親,怎麼可能這麼輕易被你現。”葉幼清眯起了眼。
“你的意思是?”衛雲澄稍加思索:“要麼就是有心人想趁此時給陛下個理由,扳倒葉家,要麼就是舅舅,”他也站了起來,有些目瞪口呆:“在找你。”
葉幼清嘩啦一下撞翻了椅子,推門衝了出去,“你去哪兒!”
“回家!”
……
“毒殺自己的婆婆陷害別人,這長公主怎麼這麼惡毒。”
“你還不知道呢吧,還不是因為6氏給侯爺庶子,就是那個傻子治好了病?聽那病啊,”交頭接耳的人偷偷摸摸道:“那病是一種蠱,也是長公主當年給庶子種下的。”
“什麼?長公主不是最賢淑的嗎,下嫁葉候,琴瑟和諧,怎麼會做這種事……”
這一路上的議論紛紛,6昭錦不用掀開車簾子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6平坐在車把式旁邊,隔著車簾子道:“大姐,這次可算是出了一口惡氣。”
6昭錦嗯了聲,心不在焉地轉著手上一枚玉鐲。
她想了很多。
從徐氏握住葉夫人什麼把柄,到葉幼清突然沉鬱下來的性情,甚至連昳容閣的未來、幼澈的病、太子大婚,都馬行空似地想到了,最後定格在讓阿滿滿臉驚悚地跑來通知葉幼清的那群人身上。
她推斷不出是誰,局勢一直紛繁雜亂,讓人費心費力。
“大姐,您是不知道,您在宮裏用銀刀醫術救活了衛貴妃母子,這民間都傳成什麼樣子了。”
“什麼樣子?”女孩子柔柔的聲音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