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夫人鐵青臉色,看看顧清風又看看一旁和平時全然不同的閔氏,有種閔氏下一瞬就會衝上來打她的錯覺。
她偶然聽到人說平侯府的人惹不得,那時她不以為然,今日方知是如何的不好惹。
她這打上門的人一直被節節逼退,退無可退的她隻能穩住腳步,重說正事。
“事情到了這地步,今日我上門,隻為討一個說法,你要不想身敗名裂,你就負起你的責任,盡快將婉淑娶過門。平侯府和任家本就有婚事,也不用特意定了。”任夫人的心在滴血,可事已至此,也沒有第二條路可走。
顧清風平靜聽著,等她說完了才出聲回了她一句,“任夫人說笑了,我絕不可能為莫須有的罪名,娶那任婉淑,你家出了醜事要遮掩我沒意見,卻別拿住我不放,今日,我也把話一次性說清楚了,我顧清風這一輩子,除了我未婚妻任婉容,誰也不娶。”
“你…”任夫人氣得胸膛起伏,才出聲再次被顧清風打斷。
“也絕對不會主動戴上一頂有顏色的帽子,我並沒有什麼特殊偏好,任夫人好自為之,可千萬別有我顧清風是軟柿子的錯覺,你要捏軟柿子可得認清了。”顧清風第一次如此失態,言語如此犀利。
“你……”任夫人指著顧清風,直直往後倒去。
閔氏看著任夫人重重栽倒在地,長長呼出一口氣,“終於閉嘴消停了,她要再不閉嘴,我真要出手打人了!”
“母親別被這樣的人氣到了,不值得。”顧清風並不管地上的任夫人,過去扶著閔氏坐下。
“你不也被氣很了。”閔氏更心疼顧清風,看了看地下的任夫人,“上京城誰不知道她姑娘像花蝴蝶一般到處留情,誰知道惹了哪個。”
“我現在最擔心的是…婉容。”顧清風嗯了一聲,隨即說道。
“唉…我也是,隻能讓暗中保護她的人多警醒些了。”閔氏提起任婉容也歎氣,再看看地上的任夫人,真是氣得牙癢癢,揚聲叫人進來。
丫鬟進來看見倒地的任夫人還沒問什麼,就聽到閔氏吩咐道,“把人抬出去,抬到她馬車上,你過來,我囑咐你點事。”
閔氏如此這般吩咐了心腹丫鬟,丫鬟遲疑點點頭,一路看人就叫,叫了一群人,浩浩蕩蕩跟上了被抬走的任夫人。
任夫人被氣很了,被拉回任家還沒醒來,跟著任夫人的人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隻知道任夫人怒氣衝衝而去,隨後被抬著回來了,跟著回來的,還有閔氏身邊的心腹丫鬟,和一群平侯府下人。
任夫人身邊的人都沒有太聰明機靈的,閔氏心腹丫鬟一上馬車,就沒她說話的份,到了任府亦是,看著她指揮著平侯府下人抬著任夫人回屋,仿佛任府就是她平侯府。
抬著任夫人進了內院,正好遇到被任衝叫來的任婉容,任衝從來沒主動見過一次任婉容,任婉容滿心驚疑過來了,察覺氣氛異常後,又看到了被人抬著回來的任夫人。
“這是怎麼了?母親怎麼了?”任婉容問道,叫著母親,聲音卻沒有任何起伏,仿佛叫的是一個丫鬟。
丫頭看著任婉容深深一禮,卻沒說話。
任婉容就再次將注意力轉移到任夫人身上,試探性喊了兩聲,不想真將任夫人叫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