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同來到江州的還有冷釋零,不過不同的是冷釋零時跟著品瓷閣吳老板一起來的。車子開到一棟豪宅門口,豪宅的管家連忙過來開門,“吳先生來了?”
吳老板大名吳青,吳青是江州首富杜家家主杜方的徒弟,自從杜素嫣死後,杜老板就漸漸的將品瓷閣的生意交給了吳青打理,杜家的上市公司還有幾家,不過因為吳青不擅於經營經濟管理,所以杜方也就撐著一把老骨頭自己打理。
吳青見到杜管家,笑著問道:“杜叔,我師父現在在家嗎?”
杜管家點點頭,走在前麵給身後的車子引路,“在的,老爺今天要去參加一個商業晚宴,所以早早地就回來了。”
吳青將車停進車庫,帶著冷釋零一起往客廳走去。杜管家看見了吳青帶在身邊的冷釋零,問道:“這位是……?”
說著,還忍不住揉了揉眼睛,是他看錯了嗎?怎麼覺得這個孩子長得如此像當年的嫣小姐?
吳青拍了拍冷釋零的肩膀,跟著杜管家一起往客廳走,他臉上帶著笑容,“杜叔不覺得這個孩子長得眼熟嗎?”
“是很熟呀!難道是我老眼昏花了?我覺著這孩子長得和我家嫣小姐真是太像了,細看啊,就像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似的,小青啊,杜叔是不是年紀大了?”杜管家似乎是想到了當年那個調皮的杜家嫣小姐,眼中帶著一絲淚意。
唉,他家嫣小姐當年是多麼名動江州的姑娘啊,偏偏要嫁到京城那樣遠的地方,最後姑爺家出了事,老爺都沒辦法幫忙!
杜管家是杜老爺子杜方年少時便認識的朋友,杜管家的父母也是杜老爺子父親當年的管家,杜家到了杜方這一代就隻有杜素嫣一個孩子。杜方與自己的夫人情深義重,杜夫人在生杜素嫣的時候難產去世,那以後杜方就沒有再娶。
杜素嫣是杜家所有人的掌上明珠,可以說杜管家是看著杜素嫣長大的,因此對杜素嫣的感情和杜老爺子差不多,把杜素嫣當做是自己的孩子一樣疼愛,誰知道杜素嫣後來竟出了那事,知道杜素嫣死的時候,杜管家心裏也難受的像刀割似的。
吳青笑著看了看冷釋零的眉眼,笑道:“我今天來啊,就是為了讓師父見見這孩子。杜叔啊,你也沒看錯,阿零長得和他母親確實像啊!”
杜管家愣住了,轉過頭看著冷釋零,驚喜的說道:“真的呀?小青,這難道是嫣小姐的兒子?當年的零零?”
冷家出事的時候冷釋零已經有七八歲了,所以在冷家出事之前,冷釋零還是經常到江州來看望外公的,杜家人都知道杜家大小姐的兒子零零。
冷釋零點了點頭,“杜爺爺,我是冷釋零。”說實話,自從見到舅舅以來,什麼都挺好的,但就是這名字……實在是太幼稚了。他好歹也已經快二十歲的大人了,老是被人叫零零,他還是很不好意思的。
杜管家又是一愣,然後不住的點頭,口中還喃喃道:“好啊,真好……快,快走,老爺就在屋裏呢,老爺若是知道零零少爺來了,肯定很開心。”
說著,快步引著他們進屋。
杜家畢竟是賞器人的世家,所以房間內的擺設大多是偏古一點。客廳內一個老人坐在沙發上看著報紙,聽到有腳步聲,說道:“老杜,你這是怎麼了?怎麼走的這麼急啊?”
說著,放下手中的報紙,看向門口。杜管家身後領著吳青和一個他不認識的青年走了進來。他站起身,問道:“小青來了?這位是……?”
冷釋零跟在後麵看到了這位頭發已經半白的花甲老人,眼睛裏忍不住湧現淚意。他向前一步到了杜方麵前,‘嘭──!’的一聲跪倒在地。
杜方被他嚇了一跳,看向一同走過來的吳青,問道:“小青,這是怎麼回事?”
吳青也和冷釋零一樣‘撲通──!’一聲跪下,拜了一拜才道:“師父,小青找回了零零!”他這麼一說,杜方也瞬間就明白了眼前跪倒在地的青年是誰。
他連忙要拽起冷釋零,著急道:“零零啊,真是我家嫣兒的零零嗎?”
冷釋零沒有起身,而是重重的磕了一個響頭,這才說道:“外公,不孝孫兒冷釋零來給外公問安了!”說著,眼中蒙上了一層水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