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做不到──”他停頓了一下,才接著說道:“我做不到看著你對著別人笑的那樣開心,做不到你投入另一個人的懷抱。在來的時候我就在想,若是你堅持不願意跟我回來,我就把你打暈了帶走,然後把你鎖在我身邊,誰也不許見。可是見到你的那一刻,我就心軟了,我不想你恨我,更加不想讓你變成我籠子裏的鳥。”
“雖然這樣心裏很難過,但是你開心就好了。但是我剛剛看到了你手指上套著我送你的戒指,就好像你的身上寫著專屬於我的標牌一樣。我很欣喜,你能體會到我的欣喜嗎?”
孟觀濤靜靜地說著,聲音低的隻有窩在他胸口的洛向傾才聽得清,即使是聲音小也掩蓋住那話語裏的溫柔。
洛向傾窩在他懷裏聽著他說話,耳邊傳來有力的心跳,莫名有種安心的感覺。或許這樣也不錯!聽著耳邊絮絮叨叨的聲音,她眨了眨眼睛,眼裏帶著酸澀的感覺。輕輕地打了個嗬欠,她勾起唇角閉上眼睛就在他的聲音和心跳的安撫下慢慢地睡了過去。
不管明天怎樣,你此刻是在我身邊的就夠了。
孟觀濤感受到懷裏人兒的呼吸漸漸變得平穩,笑了笑,停止了說話,但卻伸出手在她後背一下一下的輕輕拍著。大概是被他拍得很舒服,洛向傾很自然的伸手環上他精壯的腰身,在他懷裏拱了拱,找了個更舒服的位置沉沉睡著。
兩人就依著這樣的姿勢抱在一起,兩具身軀之間沒有一絲縫隙,緊緊地嵌合在一起。
看著她安靜的睡顏,孟觀濤覺得心裏滿足極了,他有多久沒看到這樣的洛洛了?自從三個月前洛洛從他那裏偷了種子之後就再也沒見過他,更遑論是在他懷裏睡過去。
若是洛洛真的不願意回去,他就在這裏陪著她吧。一天,兩天,一年,兩年,總有一天她會願意跟著自己回去的吧。巴勒莫這裏的風景很好,可以經常帶著她和孩子去看看,還可以帶著她們去海邊玩。
嗯,若是她不願意回華夏,他就帶著她們母子倆去世界各地去旅行。
孟觀濤在心裏打算著,完全沒想到今天之後會發生那樣一件事,以至於他現在規劃好的一切事情一直到了她們認識的第八個年頭之後,才來得及實現。
這些都是後話,暫且不提。
與此同時,在美國的一個偏遠小鎮郊外的幾間大型倉庫卻發生著殘酷的一幕。
倉庫從外麵看隻是普通的倉庫,但是內部卻大有文章。裏麵裝飾的像個實驗室一樣,放著各種各樣的儀器,來來往往穿著白大褂戴著麵具的研究人員在裏麵走來走去,除了牆壁還是倉庫的黑色,這裏活脫脫就是一個實驗室。
很多個倉庫連在一起,最裏麵的一個不是實驗室的樣子,倒像是個牢房。房間內放著各種各樣的刑具,房間中央的刑椅上綁著一個被打的血肉模糊已經看不出樣子的人。那人軟軟的靠在椅子上,身上穿的衣服也早已被打的破破爛爛,但還是大抵可以看出是一身軍裝的樣子。
即便是已經渾身是血看不出麵目,眼神也已經開始渙散,身邊還圍著兩三個彪形大漢手裏拿著鞭子和各種各樣的刑具。大漢休息了一會兒,就又開始揮著鞭子打人,絲毫不顧及椅子上的人已經渾身是傷,新的一輪審訊還在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