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一幕的洛向傾和孟觀濤心裏也帶上了一絲沉重,他們一個是醫生,一個是混黑道的,見過的生生死死也不在少數,但是像今天看到的如此殘酷的死法卻很少見。且不說這些孩子在死前到底經受了多麼痛苦的事情,就隻說這些孩子死了之後尚且不能安息,隻能被這些人放進這些可怕的溶液中日夜折磨就已經是極大的痛苦了。
洛向傾在實驗室裏轉了一圈,終於在一個實驗台上找到了一個類似於開關一樣的按鈕。她按下按鈕,那些玻璃器皿傳出‘轟──’的一聲響,然後底部像是漏了一個洞一樣,所有的綠色溶液全部向底部衝了過去。
等到綠色的溶液全部排幹以後,實驗台上的小床緩緩的移動到了玻璃器皿的旁邊,玻璃器皿的蓋子慢慢打開。
打開後的玻璃器皿裏隻剩下孩子們已經萎縮的屍體,玻璃器皿輕輕一動,裏麵的身體就落到了實驗台上的小床上。但是當那個軀體一接觸到空氣時,立刻萎縮成一層皮包骨的狀態,就像是一具骷髏骨頭上包著一層人皮一樣。
不僅如此,那層包裹在骨頭上的人皮都已經變得油滑,似乎隻要輕輕一碰就會碎掉一樣。洛向傾閉了閉眼睛,心裏默念著安息,從口袋裏掏出一個小瓶子。將小瓶子裏的液體倒在了那一具具已經萎縮的軀體之上,那些軀體在接觸到溶液的一瞬間變成了粉末。
洛向傾又翻到一個大盒子,將那些粉末收集到盒子裏,準備帶出去安葬。華夏國有個習俗,叫做入土為安,入土了才算是安息,這些孩子死在異鄉,將他們的骨灰帶回去安葬也算是回到了故鄉吧!
洛向傾將那個盒子遞給孟觀濤,讓他拿給外麵的那些救援人員。孟觀濤點了點頭,將它拿了出去。
實驗室裏又隻剩下了洛向傾一個人,她將實驗台上還有一些散落的紙質資料收集起來,就在她摸著這些資料的時候,發現了一個奇怪的地方。
從樣子上看,那是個放試管的架子,但是那個架子卻好像是和實驗台是連在一起的,連動都不能動。洛向傾試著去把那個試管架拿起來,但是卻發現即使用了大力氣,試管架還是在原地紋絲不動。
洛向傾放下了手裏的資料,彎著腰去查看那個試管架上的不同,試管架的底部是和實驗台連在一起的,怪不得拿不動!
就在她要轉移視線的時候卻發現空無一物的試管上有著很重的一個指紋,她試著將試管拿出來,但是也同樣失敗了。這就好像試管架和試管都是連在一起,但是既然是連在一起的,那要這個試管做什麼呢?
正在洛向傾還在認真思考的時候,外麵的孟觀濤走了進來,臉上帶著焦急的神色:“洛洛,對方已經開始進行反擊,我們要快點離開這裏才行!”
洛向傾皺了皺眉,伸過手腕一看,果然有沈星發過來讓他們趕緊撤離的消息。
“不,我現在不能走!”洛向傾拒絕了他,還是專注的看著那個奇怪的試管。她總覺得好像忽略了什麼,好像還有什麼秘密就擺在她的麵前,她必須要找到她。
“洛洛!不要胡鬧!這個時候不是胡鬧的時候,我們必須立刻撤離!”
洛向傾再次搖了搖頭,“我現在不能走,但我會盡快!你先去讓他們帶著孩子和長官先走,我會跟上去的!”說完,還給沈星她們發了一條讓他們先走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