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向傾渾身是血的躺在臥室裏的床上,雙腿張開,床單上也滿是血跡,整個房間內都蔓延著濃重的血腥味。
孟觀濤見到這一幕,連忙幾步跨到床邊,這才將房間內的狀況看得清清楚楚。洛向傾躺在床上,麵色蒼白,嘴唇除了被自己咬破的地方之外幾乎是沒有一絲血色。張著的雙腿下麵有一團血糊糊的東西,那個東西發出輕微的哭聲。
“洛向傾,洛向傾!”孟觀濤靠到她耳邊輕聲喊道。
不知是不是洛向傾聽到了他的喊聲,洛向傾轉過頭看到了他,眼中忽然迸射出莫名的神采。不知是哪裏來的力氣,原本已經脫力的洛向傾忽然緊緊的抓住了孟觀濤的衣袖,掙紮著說道:“孟觀濤,你……總算來了!如果、如果我死了,你要好好養大我們的孩子,好不好?孟觀濤,好……不好?”聲音到後麵越來越輕,直到再也聽不見。
可能是看到了熟悉的人,洛向傾放心的脫力暈了過去,絲毫沒有注意到聽到她的請求的一臉驚詫的孟觀濤。
我們的孩子……我們的孩子?!難道這個孩子是他和洛向傾的?可是怎麼會呢?他們都沒有提到這一茬啊!
難道洛向傾是騙他的?不,不可能,洛向傾這樣子,顯然是以為自己快要死了才會把孩子托付給他這位生父。可是這個孩子到底是什麼時候有的呢?孟觀濤捂著腦袋去想那些被遺忘的往事,可是一想起來腦袋就會痛。
心裏亂的如同一團亂麻,腦袋裏也因為刻意去想那些往事傳來針紮一般的疼痛,他連忙閉上眼睛,告訴自己不要再想,暫時鎮定下來。他先是伸手去探了探昏過去的洛向傾的鼻息,雖然有些微弱,但是並不是沒有,那就是證明還活著,心裏鬆了一口氣。
看到床上那小小的血團發出極微弱地哭喊,孟觀濤連忙走到門口吩咐外麵的兩個手下,“你們倆去一個找個醫生過來,另一個趕緊去找廚房燒熱水,趕快!”
門外的兩個手下對他的吩咐一頭霧水,但還是聽話的出去準備了。
孟觀濤回到床前,床頭有手術剪插在消毒器裏,拿出手術剪將臍帶剪斷,讓孩子和母體分開。
好在原本洛向傾就準備過熱水,孟觀濤將房間關死,脫掉身上礙事的風衣,這才手裏托著那一個血團到有熱水的地方去洗掉小家夥身上的血。
洗幹淨血跡的小團子全身都還是紅紅的,皮膚皺巴巴的。孟觀濤抱著小團子在臥室轉了一圈才找到了一張柔軟的毯子把小家夥裹在毯子裏放到床上還是幹淨的地方,這時外麵燒水的手下也剛好過來敲門送熱水。
隻把門開了一條縫免得風吹進來,從門縫裏接過手下遞來的熱水壺。將熱水倒進盆裏,又加了一些櫃子上的消毒水,拿著消毒棉小心的擦拭著洛向傾腿上和下身沾染到的血跡。將人清理幹淨之後,將孩子和洛向傾都抱到另一邊的小榻上,扯掉床上已經看不出原狀的床單,換上新的床單才又把兩個人抱了回去。
經過這一番的清理,總算是不再像先前那樣可怕了,但是房間裏還是彌漫著血腥味。孟觀濤這時候才有一點確定,這或許真的是他的孩子!
不知道為什麼,在做這些事的時候總覺得自己是知道這些事的,知道怎麼清理,知道孕婦不能見風,可是他並沒有過照顧孕婦的經驗,所以唯一的解釋就是他自己去了解過這些。再加上先前的朋友說到的他和洛向傾的情感,知道洛向傾懷孕的他肯定會去了解這方麵的知識的吧!
孟觀濤歎了一口氣,手下帶著醫生也趕過來了。
“少主,找到醫生了!”手下喘著大氣在門口說道。這個時候找醫生還真的不是件容易的事!少主又要得急,他隻好去找診所,診所裏的醫生原本還不願意跟著他來,他隻好拿著槍威脅,這才讓醫生乖乖的過來。
孟觀濤還是像先前一樣把門開了一條縫讓醫生進來了,原本就是被嚇得不行的醫生一進到屋裏聞到濃重的血腥味更加害怕,抖著腿戰戰兢兢的走到孟觀濤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