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麵前,洛向傾總覺得很放鬆,好像什麼事都可以得到安慰,什麼事都可以被忘記。
“很多事其實記得也不是那麼清楚了,隻是有些還留在腦海裏。”那些曾經覺得不是那麼悲傷或者甜蜜的記憶,在時光的孕育和釀造之下變得越來越不一樣,漸漸地也擁有了記憶中難以忘卻的顏色。
當年她也認為這些記憶不過是年少時的過往,時間一長,自然就會忘記。但是隨著時間慢慢拉長,小奶包慢慢長大,也越來越像那個人的時候,那些似乎早已遺忘的記憶忽然又從腦海裏奔湧而來,這個時候她才恍然,原來她曾以為的忘記不過是將那些甜蜜或者苦澀的記憶放在了一個角落。隻要一根小小的引線,那些記憶就會再次跳出來。
五年來,她很少停下自己的腳步,一直周遊在世界各地,可是唯獨沒有去過的就是華夏,那個記憶中的家鄉。或許是那裏承載了自己太多的記憶和過往,所以每次路過那裏卻遲遲不敢踏上那片熟悉的土地。
“是關於小奶包的父親的?”伯特反身靠在了甲板上的欄杆上,五年前他遇見洛洛的時候就覺得她變了,不再是像當年在研討會上那樣不悲不喜,冷靜的不像個凡人。
研討會上的洛洛冷靜淡漠,似乎所有的事都是胸有成竹,表情都是淡淡的,那雙眼睛除了看向身邊的兩個夥伴會有感情之外,麵對其他人則是用淡笑掩飾疏離,看似對誰都是溫溫和和的,其實對誰都是一樣的疏離。
但是五年前就不一樣了,五年前的洛洛身邊帶著小奶包,他看到洛洛對小奶包笑的像個養了很多年孩子的母親。那個時候他就知道洛洛變了,她已經染上了人世間的情感,不會再像當初一樣淡漠了。
後來她為父親治病,他又請父親幫忙認洛洛做女兒,希望父親能護佑她一分。可能是父親年紀大了,而他又一直沒有結婚生子吧,父親心裏對後代有著很大的遺憾,小奶包和洛洛的陪伴讓他父親開朗了不少,而他父親也由一開始的幫兒子的忙變成了真心把洛洛看作是女兒。
每年的洛洛都會出去一段時間,而在小奶包生日的時候總是會悶悶不樂的將自己關進房間裏大半天,直到生日晚宴開始的時候才會開開心心的為小奶包慶祝生日。
洛向傾學著他的樣子靠在欄杆上,將手裏的杯子遞給穿梭會場的侍者,雙手放在身後抓著欄杆,笑著說道:“不全是,對他有一部分,還有一些其他的。”
她這五年來一直想找到當初那個綁架了父母的人,但是卻一直都沒有線索。
“你就沒想過去找他?”
“不能去。”洛向傾搖了搖頭,怎麼會沒有想過呢?剛把小奶包帶出來的時候,那個時候確實是有人在找她,隻是不知道到底是萊恩還是抓她父母的人。但是為了躲避那些人,她曾和所有認識的人斷了聯係靠著自己打工養活自己和小奶包。
那個時候她因為生產元氣大傷,小奶包身體又弱,為了讓小奶包過得好一點,她一個人就要打兩份工。為了不讓那些人發現她的下落,她的醫術一直都隱藏著不敢用出來,直到後來遇到伯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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