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老白頭,地老天荒,公元2498年,人類終於走到了窺探天地壽命,追溯世界本源的時代。
亞洲土地上一個大國在四百年前終於完成了真正意義上的社會主義,而資本主義也進入了“大資本”時代,軍事科技高度發達,最後迎來了難得的四百年和平。
四百年裏,人類並非原地踏步,《相對論》《時間簡史》《周易》以及其經文《十翼》成為了時代主流,四百餘年,人們終於窺見了一絲空間與時間的法則,運用超粒子研發的飛梭直追光速。
人類開始跳脫地球,一部分把精力放到宇宙上,另一部分開始研究人體的本源秘密。
在科技快速發展的背後,許多頂端的科學家卻不約而同的有所預感,也許天壽有盡,地元可竭,通過研究這些或許能找到延壽長生的秘密。
在這股思潮的推動下,天文科學、人體科學與考古學一夜之間興起,與此同時許多有關學科也都如雨後春筍般興起,大有百花齊放百家爭鳴之勢。
這將是一個大世!
路尋畢業之後也選擇了考古方向,路尋成績很一般,事實上他成績很糟。
但在這個社會,考古人員炙手可熱,參差不齊的學生都被考古專業吸納了進來。
也正因此路尋才能借助一點關係找了個考古學校讀上了大學,雖然隻是個專科。
即便不能在前沿研究,隨便找份工作養活自己總不成問題,抱著這樣的想法路尋堅持熬過了大學三年,成為了一名實習生。
公元2498年十一月,北京難得又飄起了大雪,路尋跟著自己的導師以及幾位師兄登上飛梭,他們的目的直指中國的雲南地區。
雲南地域,十萬大山,在中古自古以來就是一個神秘的地區,曆史長河不斷流淌,在這裏留下了太多美麗還神秘的傳說。
一些水平高的考古隊早已奔赴了南極,百慕大,古埃及等著名地域,但路尋他們的考古隊條件有限,隻好選擇在了這裏。
飛梭飛到了川藏上空,長江像一條蓄勢盤踞的巨龍伏臥在這片大地上,似乎下一刻就要衝天飛走一般。
再往前突然一道關卡像是直卡在了巨龍的身軀之上,束縛住了這條巨龍不讓他飛升。
“都江堰!沒有他,這條龍簡直就要真的飛天了呀。”路尋忍不住感歎一句。
“小子,別胡說,現在是考古學盛行的年代,龍這種生物是否真的存在過還無從證明,作為考古專業的實習生,你這麼隨口而說會被人恥笑的。”路尋的導師是個麵容瘦削頗為和藹的老頭。
花白的胡子留的長長的,這幾乎成了東方考古學家的標誌,路尋的導師自然也不例外。
“哼,專科生就是專科生,懂一些皮毛就敢亂說,還敢隨口說龍,沒有一點專業素養,真給我們考古學丟人。”說話的是路尋的師姐鄭璐璐。
路尋暗暗握了握拳頭,他的導師說他他毫無怨言,因為他打心裏尊敬他的導師,但鄭璐璐的話卻讓他十分不爽。
鄭璐璐是係裏的一朵帶刺的玫瑰花,生就了一副好容貌,把係裏的男生都迷得神魂顛倒,但鄭璐璐卻同樣是一個十分勢力的女人,憑借家庭條件優越和優秀成績一直看不起其他同學。
不過到最後路尋也沒有說話,因為他覺得沒必要跟一個女人生氣,反倒是轉頭看向了他的導師。
眼前這個老頭說起來還真不是一般人,在《周易》這一領域也算是一麵旗幟了,西方考古界多次邀請都未能將他請走,執意要留在母校帶實習生。
因此,隻要在社會上提起劉教授這個人,人們多半都要評價一個“怪”字,當然,也有很多人說他是真正的高人,而路尋則一直相信後者。
“咦,從風水學講,你小子剛才說的話竟然真有些道理,長江流經這裏紫氣升騰生意盎然,分明是有生命的,而都江堰恰到好處地壓製住了這股生機。”劉教授摸摸胡須思忖道。
見到導師露出這個表情,路尋也嚴肅起來,方才他不過是隨口感慨而已,但此刻他也通過飛梭的窗口不斷的向下觀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