鏽跡斑斑的卡車頭,破爛的木條支架上掛著幾片滿是泥汙的破布,泛著腐臭氣味的垃圾箱,各種破舊生鏽的車輛外殼,進入圍牆後的霸王嶺外圍是拾荒者的聚集區,所有能夠遮風擋雨的東西都變成了人類的居所。
破舊的“房子”門口,拾荒者們小心翼翼的整理著自己的收獲,同時警惕凶狠瞪著周圍的同類。
幸運找到食物的壯碩拾荒者們,正圍在一起,用破爛的鐵桶,烹飪著腥臭稀薄的佳肴。
食物是拾荒者最珍貴奢侈的資源,這些生活在最底層的瘋狂生物,為了一頓飽飯,他們能夠幹出無數人類想象不到的事情。
一群衣不蔽體的孩子們正在道路兩側坍塌的廢墟上,用雙手,木棍,甚至是不知那個可憐鬼的顱骨挖掘廢墟,裸露在破舊衣服外的枯瘦四肢上滿烏青的劃痕。
“哇...”建築角落的陰影裏,一個渾身裹著麻油破布不足一歲身體枯瘦的大頭嬰兒正躺在渾身冰冷的母親懷裏饑餓的痛哭,他骨瘦如柴的母親皮膚灰白,雙眼空洞無神的看向天空,已經泛著臭味的冰冷身體,早已經死去多時。
從肮髒混亂的馬路向上,沒有完全被破壞的房舍逐漸完整密集起來,雖然還是一片荒蕪,但至少路麵已經被清理的幹淨。
路上的行人大多與封寒兩人一樣,身上帶著武器,雖然體型長相各不相同,但同樣的都從骨子裏透出血腥氣和凶戾的氣息,遠遠的看到大熊那標誌性的大塊頭都急忙恭敬的讓開。
馬路兩邊站著不少衣著暴露的年輕女人,她們肆無忌怠的放蕩笑著,凹凸有致的身體上披著幾近與無的簡單衣服,勾勒出青春火辣的胴體。
街道邊上的黑暗巷口或是還未完全坍塌的房屋門口,隨意的扔著著女人身上用來遮擋身體的布片,啪啪啪的激烈肉體碰撞聲劇烈的喘息和酥麻入骨的**不斷從陰影中傳來。
誇張扭動著漏出一片片白花花的嫩肉,每當路上有冒險者出現,街邊的女人猶如見了鮮血的狼群,挺著胸脯嬌喘著圍上去。
一路嬉笑挑逗,雙手肆無忌憚的吃著自己湊上來的豆腐,封寒兩人笑眯眯的穿過這篇燈紅酒綠的紅燈區,順著馬路一路直行就來到霸王嶺深處保持最完整的建築群。
在霸王嶺最深處,背靠著萬丈懸崖絕壁,暗紅色的三層小樓雖然並不高聳,但周圍五百米內所有的建築物都被清理一空,讓這棟樓房顯得鶴立雞群。
塗滿五彩斑駁油漆門楣上歪歪斜斜的掛著一塊黑色木板,上麵用五顏六色的彩燈裝飾著雷哥酒吧四個庸俗的大字。
地麵上的三層是這間酒吧附帶經營的旅店,隻要付得起血精石,哪怕你是新政府通緝的要犯都能夠在這裏找到安全舒適的居所,而地下的酒吧才是這裏主營的業務,從霸王嶺出現的那一天開始,這裏每一天都是人聲鼎沸。
“給我鬆手!”“混蛋,這個是我的!還給我!”嘈雜的喧鬧聲,兩個小牛犢般粗壯的半大男孩,都約莫十六七歲上下,正扭打在一起,雖然都還沒長成,但拳頭揮舞時也是虎虎生風,力氣十足。
“打他啊!!”“對..對!揍他的臉!”“使勁啊!”十幾個喝的滿臉潮紅的粗壯漢子,圍在兩人的周圍,嘴裏不斷的挑撥,興致勃勃的看著鏈各個大男孩撕打。
“兩個小混蛋,都給我住手!”封寒叼著煙卷衝進人群,一手一個把兩個大男孩提溜起來,在兩人的腦袋上,各自給了一下“兩個小兔崽子,平時怎麼教你們的,拳頭可不是用來對自己兄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