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去嘍。”
張昭將棋盤端置一邊,棄魚竿以不顧,笑嗬嗬的進了屋。
李衛撓撓頭,心道,薑子牙釣魚願者上鉤。可是,究竟誰在吊誰呢?
不過,吃完這頓飯,結果就未曾可知了。
香,太香了。
李衛對何小龍的廚藝那是絕對的自信,老頑童都被搞定了,何況一個糟老頭子和一個黃毛丫頭。
席間,誰也沒聊請張昭出山相助的事。
大家心知肚明,和尚頭上的虱子,明擺著。
張昭和李衛吃的津津有味,那丫頭更是吃得不亦樂乎,那個吃相,真沒有一絲大家閨秀的味兒。
用佳肴拴住男人的心,
用美味勾住女人的胃。
無論何時何地,哪朝哪代,這道理千古不變。
李衛難道不知道趁熱打鐵?
飯到七分,李衛對小龍忽道。
“主上,李衛有一事不明,可否賜教?”
主上?少女美目頻閃,眼睛瞧向何小龍。
“先生請講。”何小龍全當沒看到,朝李衛道。
“我有位古人朋友,才高八鬥學富五車,而且對舊主忠心耿耿,卻因脾性耿直,沒有被他主上選中,帶到亂世,請問現在他該何去何從?”
“那還不簡單,尋到舊主,留下來,不就得了。“那少女插嘴道。
“問題是舊主還會像以前那樣器重他嗎。“李衛又問。
“嗯,那倒也是,剃頭的擔子,一頭熱,一頭涼“
人家本來就沒看中你,你還撅個臉往上偎呀。
“那該怎麼辦?“少女問道,眼睛卻看向何小龍。
“怎麼辦,小龍不敢斷言,但我這裏倒有個故事,不知能講否?”
“講故事,好啊,你快講,我最愛聽故事了。”少女邊吃邊叫。
“哦,請何公說來聽聽。”
張昭謙遜道,丫頭不把小龍當盤菜,張昭不會。
說有個叫張三的人,在一家酒樓辛辛苦苦幹了幾十年的掌櫃。
酒店要在京城開一家分店,需要一名總掌櫃。
論資排輩也得到我了吧,張三心想。
結果,酒樓開業了,掌櫃不是他,而是王五。
張三對好朋友李四說,“我要離開這家酒樓,我恨這個酒樓。”
李四道,我同意,我還讚成你報複它,一定要給它點顏色看看。不過你現在離開,並不是最好的時機。
張三問:“為什麼?”
李四說:“如果你現在走,酒樓的損失並不大。你應該拚命學習,多積攢一些顧客,成為獨當一麵的人物,然後另開爐灶,帶著這幫顧客突然離開酒樓,酒樓才會非常被動,才會受到重大損失。”
“好,我聽你的。”
張三於是拚命工作。
半年後,再見麵時。
李四對張三說,“時機到了,可以行動了。”
“可是我已經不想走了,老板已經讓我負責整個江南地區的酒樓了,現在即使我想走,老板都要求我留下了。”
其實這也正是李四的初衷。
張昭,你就是我的菜。
故事講完了。
何小龍笑道,“大家覺得小龍的手藝如何?哪天我也去這酒店應聘去。”
“應聘?幹什麼,砸酒店是嗎?”少女問道。
“就是去當大廚,工作去。”小龍汗顏,又說漏嘴了。
張昭沉思不語。
“這主意甚好,我這個朋友應該在另一處成就一番豐功偉業,名傳四海,他原來的主子說不定會主動去求他相助,也說不定。”